因為現在的卿棠,對於此時的她來講是毫無威脅的,當真是讓她隨意打殺。
但是這老頭兒卻踩著她唯一的軟肋,逼迫她妥協。
這軟肋,惹怒她了。
銀眸裏湧現起了暗紅,瞳孔綻放出七彩流光的冰晶花,那是她準備血洗一方的征兆。
而老頭兒在看到她瞳孔變化的那瞬間,全身緊繃,汗毛都炸了一炸,臉色一變,趕緊開口:
“你冷靜!我沒打算拿它來要挾你,隻是拿它來跟你交換一個條件,要知道你把運數砍死了,這一方世界跟大宇宙通通要爆炸成時空亂流,到時候你是無所謂,可是它的狼魂你要去哪兒找?”
“它可不是你,能夠從運數的手中超脫出來,它是土生土長在運數手中的億萬生靈之一,所以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該為它的狼魂想想吧?”
夙淺握著直刀的手上繃緊泛白,直刀上更是燃起了漆黑的熊熊火焰,驚的卿棠整個人都炸了毛,而被他捏著脖子的糟老頭兒更是被嚇的冷汗流了一臉。
就在他們以為這人會不顧一切的砍了他們時,夙淺閉了下眼,再次睜開時,已經平靜一片。
她手腕一翻,把直刀插進陣法裏,盤腿往那裏一坐。
“說。”
……驀的,二人鬆了口氣,摁住自己撲通撲通狂跳上止的心髒,也席地而坐。
老頭兒苦笑一聲。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也討厭死我了,但是我沒辦法了,如果有萬分之一的辦法,我也不會幹出這種拿人軟肋做交易的事情。”
雖然這隻是一隻狼,但是老頭兒知道,這匹狼對於夙淺來講是意義不同的。
正因為意義不同,所以在最初這匹狼在死掉的時候,他把它給帶走了,就為了預防今天這種事情。
萬幸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還記得這匹狼,還願意為它妥協一次,這樣也就夠了,不枉費他拿自己的腦袋幹這種隨時要被她砍死的風險。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老頭兒握著那珠子不敢輕易撒手。
不是他不信任這人,而是這人這會兒記憶剛被解封,有太多的記憶需要接受擼順,他怕她一時沒控製住暴走,那可就真完球了。
“那,那個,呃,該怎麼說?”
快被嚇破膽的老頭兒,這會兒腦子有點兒打結,一時竟然不知從哪兒說起,最終他扭著瞪了眼一邊的運數,磨了磨牙。
“都是你幹的好事!”
……被老頭兒萬分唾棄的卿棠眯了下眼,冷笑一聲。
“你是想被我掐死?”
“哦,你掐吧,到時候你也死,這回你一次,可就再也活不回來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好奇你為什麼打不過她?那是因為經過數次換髓大陣對你能力的消減,所以現在的你才打不過她。”
老頭兒話讓卿棠心口一突。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因為你曾經嫌棄活的太過無趣,所以攪亂了三位一體的時間線,把大宇宙當成你手中的玩具,看著他們混亂一團,最終廝殺銷毀之後,你重新撥亂反正,讓他們從頭開始,然後再到一定程度,繼續攪亂時間線,再讓他們廝殺銷毀,把他們當成一出又一出大戲,供你消遣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