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上麵有水流下來。
寒栗睜開了眼睛,用嘴大口的喝了幾口岩石中間的水流。倍感清爽,渾身力氣上湧,似乎又充滿了力氣。
發現肩膀上有一個灰毛小動物。它隻有拳頭大小,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的停在那裏,也好似睡著了。
寒栗奮力拋開身邊的石塊,抱起它延著可托住的岩石向上爬。但全身酸疼,四肢有氣無力。隻得停一下再爬,停一下再爬。
連續反複數次後,寒栗終於爬上了地麵。
天空雷聲陣陣,雨水混著稀泥流入深溝。如果寒栗沒有早點爬上來,怕是要被掩埋了。
回頭一看,其溝壑赫然有十丈寬,對麵變成了一座小山高的山崖。之前的湖泊小亭景象已經不存在了,四處都是打鬥後留下的痕跡。
“我看你全身灰毛,以後就叫你‘灰毛’了。”寒栗說道。
灰毛在冷風吹動下,微微發抖,沒有明顯的反應。
寒栗將它抱進懷裏,去尋找避雨的地方。
寒風吹動,懷裏的灰毛發抖越發劇烈。
寒栗不禁又把它往裏挪了挪,用夾克嚴密覆蓋,不讓冷風吹到它。
天色漸晚,落雨漸稀,沿小路行走半個時辰,來到一間小破廟前。
“灰毛啊!灰毛啊!沒找到好地方避雨,我們今天將就在這裏過一夜吧。”
小廟裏蜘蛛網遍布,粗劣的佛像上麵灰塵遍布。除了沒有門以外,牆麵和屋頂也都破洞。
寒栗找了一處沒有漏雨的地方坐下,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幹餅放在‘灰毛’前,
灰毛動物嗅了嗅,露出小小的嘴巴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用圓溜溜的眼鏡看著寒栗,又露出兩條尾巴晃動,似在向寒栗撒嬌,極其可愛。其形象和小貓有六分相似。
“在此時也就你與我最親密了。”寒栗說道。
寒栗自幼被養母養大,雖然遇到葉凱旋說是其生父,也並未有多大的感情。在高橋家族裏更是被鄙視,沒有值得信賴的人。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已經想好,要做一位頂天立地的男人。踏上修真的旅途,出海自由的航遊。去尋找世上最美麗的地方。”寒栗這樣想著。
然後看向灰毛,說道;“當然也會帶上你!”
灰毛歪著頭,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看著寒栗,一副是懂非懂的樣子。
就在這時,“哐”,廟堂裏有硬物砸在地麵的聲音,與雨滴濺到水灘的聲音毫不相同,似乎是從佛像後麵發出的。
寒栗馬上把灰毛輕輕放進背包裏,起身慢慢向佛像後走去。
隻見一個血淋淋的身影坐在佛像後麵,右手握著白色長劍,披頭散發,淩亂不堪,赫然是大夏國S級通緝犯詹曉天。
看來受傷很嚴重,其左臂已經沒有了,但血已經被止住了。
寒栗看向此人,心裏恐懼,卻沒有露出一絲緊張。
“你也是來殺我的?”詹曉天微微睜開雙眼,氣息不平得說道。“世人都說我十惡不赦。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你殺人無數,又劫國庫,又劫牢獄。難道不應該被殺嗎?”寒栗說道,雖然說得理直氣壯,但警惕的保持距離,蓄勢待跑。
詹曉天冷“哼”一聲,突然大吼道:“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劫大夏國國庫是為了救濟南疆災民,我劫牢獄自然是為了救出我的生死兄弟。大夏國政府腐敗糜爛,我殺幾個貪官汙吏,自然是理所當然。大夏國跟世人說我該殺,你們就信啦!哈哈哈。”
“那你為何又去搶無霞宗聖獸?”寒栗說道,不禁捏緊了拳頭。
“我看你也是無知之人。”詹曉天笑道:“自古強者為賢,敗者為寇。‘貓旅’是上古凶獸,他無霞宗憑什麼獨自擁有,我有能力搶來自然歸我的。如果‘貓旅’是我的,他們一樣也會搶破頭皮。”
詹曉天的話說的也些道理,但不能全信。也會有些大國常用暴力欺壓小國,並且大國刀筆吏會給效果很爛的頭銜,對付通緝犯同樣如此。寒栗得出一個結論,此類事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不過寒栗也不敢輕舉妄動,見對方雖然傷得很重,卻又有幾分力氣。對方是風流級人物,雖然其賞金誘人,但隻要它有一層力量,也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於是準備找個時機脫身。
“外麵還在落雨,我們又無仇恨,不如今天我們就都留在這裏,歇息一晚。”詹曉天看氣氛緩和,說道。
“不了,我出去另尋一地吧,就不打擾前輩了。”寒栗笑說道,便立馬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