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雖然仍是豔陽天,但風已帶有冷意。
一個開闊的廣場上稀稀少少的站著近百個十三歲到十六歲的青年,這些都是即將進入聖丹學院的學員,寒栗也在其中。
“聽好了!我是你們這一期的教導主任,姓樸,可以叫我樸主任。”廣場高台上站著一位身穿粗布風衣的大胡子中年人說道,“從現在起,你們也就是我們聖丹學院的1816級實習學員了,雖然我們學院的學科很多,但顧名思義,我們學院的煉丹是主導。如果想要成為正式學員,就必須要在每個月舉辦一次煉丹師考核中過關。如果沒自信就不要留在聖丹學院,如若不然,你們也就隻能荒廢一生了。”
廣場附近的閣樓裏,兩位老者正閑庭信步的看著新進入的學院,其中一人滿頭白發正是聖丹學院院長杜木真,“栢生,你看,似乎比前年還要少啊!”
“哈哈!是啊,以前學員多的時候也見不得有學員少的那期晉升煉丹師的人多啊,人多人少無意。畢竟隻有成為丹師,才是對學院正真有作用的。”另一位濃眉精幹老者說道。
杜木真撫摸著山羊胡子說道:“是的。往年,我們精心培養的眾多學員中,別說成為煉丹師,連畢業的也沒幾個。以後就全看他們的造化了。”
寒栗站在末尾的一個位,周圍的人都不認識,但就衣著來看大多是普通家庭的子弟。
其中一個炭黑膚色的男子頗為奇特,衣著簡陋,眼神愣愣警惕的看著周圍。不過人群大多在為聖丹學院的考核而緊張,沒有人注意這位怪異的男子。
“樸主任!是不是晉升成為了煉丹師,就不用畢業了?”一位麵神呆滯,似乎已經感冒了的長臉青年,舉起手來,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一陣大笑,紛紛看向這位邏輯有些怪異的青年,常理是丹師是從業證,畢業是表示把學院的東西都學完了。
樸主任大聲咳嗽兩聲,待全場靜止後說道:“這位學員,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勇呆。”長臉青年說道。
“好的,勇呆同學,讓我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嚴格的說,考過煉丹師和畢業都是你們要經曆的。不過成為煉丹師才能煉出合格的丹藥,才能被學院所用,成為學院的人才,當然畢業也已經成為了一個過程。”樸主任大聲正正的說道,“本學院是大夏國重點學院之一,常年為大夏國進奉了各種丹藥,能夠賺得無本萬利,是本國官方認可的煉丹重點學院。所以你們如果通過了煉丹師考核,留在學院裏絕對是享福不盡。”
聖丹學院的開學典禮在樸主任一個人主持的情況下就這樣過去了。在典禮上寒栗認識了這期學員的所有人,因為人不過百,在一次樸主任讓每個人都依次念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互相記住了。
領取到一張學員卡,一件白淨煉丹服和一本學院學規手冊後,寒栗被分配到了一個西院偏遠的一間平房宿舍。
聖丹學院的總麵積很大,被分配的都是一人一見宿舍。宿舍敞亮通風,且相互隔音,雖稱不上豪華,確也算得上一處調養生息的好地方。
宿舍中間擺放著一個三尺大的四腳鼎爐,周圍擺滿了化學瓶和紙張,床被擺放在牆邊。
丹爐上的紋理簡單,估計隻能用來煉製最低階的丹藥,單依然能感覺這個丹爐的價值很大。看樣子聖丹學院為了能將學員培養成煉丹師是花了大價錢,這宿舍足可以稱得上小型丹房了。
灰毛從寒栗衣兜裏升出頭來,看見前方諸多亮晶晶的化學瓶,舔了下嘴唇後想要跳出來,卻發現自己難以逾越寒栗的衣袋。
寒栗將它輕輕的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灰毛興奮的跑到化學瓶旁邊,輕輕的添了一下,頃刻間後就失去了對化學瓶的興趣。
寒栗將背包裏準備好的魚幹放如灰毛嘴前,灰毛還是不客氣的一口就吃掉了。
與灰毛相處的二十多天裏,了解到灰毛除了吃還是吃。毛發長長了一些,體型成長近似沒有長,不禁令人猜想,你要多久才能長大。
“唉?”寒栗心中一動,把手裏的一隻魚幹拿得很遠,還不停的晃動。
灰毛死死得盯著魚幹,又吃不到,漏出可憐的眼神,小嘴不停的張合。
隨後寒栗將魚幹,拋向天空。這是為了測試灰毛的體能。
眼看魚幹要飛走了,突然灰毛彈簧似的躍起一人多高,長大了小嘴,一口咬到了魚幹。
沒想到這小家夥有這麼大的彈跳力。寒栗撫摸著灰毛的頭部,同時繼續給灰毛喂魚幹:“好好長大吧。長大後就有更多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