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顧宸下班之後領著金嘉文和蘇暖父女兩去吃了一頓海鮮自助大餐,女朋友就被未來嶽父領回家了。
晚上,顧宸抱著貓看著空蕩蕩的大別墅,突然有種被黑了的感覺。
金嘉文和蘇暖回到蘇暖,蘇老夫婦頓時老淚縱橫。
對於這個小女婿,他們是愧疚的,他對蘇情用情至深,一輩子都沒有另娶,守著愛人的女兒,頂著父親的壓力就這麼過了一輩子。
第二天一早,蘇暖小心髒惴惴的和金嘉文上車去了城外的私家莊園,嵐苑。
金嘉文的父親,她的爺爺嵐雅是個傳奇人物,出生於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末,十來歲就開始在上海租界一代混,不到二十就混出了名堂,再後來國家政策變化之後也積極響應政策,跟上時代的潮流,是名副其實的大佬,極具威望至今已經八十高齡。
蘇暖從小什麼都沒怕過,就是怕去嵐苑,因為金嘉文不願意另娶給他生個孫子的緣故,嵐雅小時候總嚇唬她要把她扔到山上去喂狼。
雖然這都是可愛的老人無奈的發泄方式,卻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而且嵐雅哪兒,隨便打碎個盤子都是年代久遠的寶貝,不是維多利亞時代的餐具就是慈禧太後的花瓶,真是要了她的小命了。
高速行駛了兩個小時,蘇暖和金嘉文終於到了目的地,望著那處中西結合,上個世紀別墅風格的院子,她緊緊地抱住了金嘉文的胳膊。
“少爺和孫小姐回來啦。”車開到門外,馬上有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恭恭敬敬的上前開了門。
進了大門,嵐雅和他做主給金嘉文收養的兒子連亦然早就等在了院子裏,蘇暖下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爺爺,哥哥好。”
八十歲還精神抖擻,眼明目清的老爺子哼了一聲,背著手翻白眼:“喲,這是誰家的小孫女啊,這麼漂亮,聽說前段時間腦袋讓人給開瓢了?”
蘇暖連忙屁顛顛的上前抱住嵐雅的胳膊,一臉狗腿的討好:“這漂亮的小孫女可不就是您家的嘛,爺爺。”
連亦然衝蘇暖呲呲牙算是打招呼。
蘇暖打了個寒顫,好像一頭狼,連亦然是個長相十分有攻擊性的男人,就這麼說吧,他往人群裏一站,方圓五米之內都沒人敢接近。
而且他還喜歡留個寸板,一年四季穿中山裝,所以江湖上流傳著不要惹穿中山裝,留寸板頭,拿黑雨傘的人的傳說。
嵐雅高傲斜著眼睛瞟了眼蘇暖:“臭丫頭,從小白疼你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你爸不會來你是不是都忘了還有我這個爺了?”
“哪能啊爺爺,這不是快畢業了要接班忙嗎?”蘇暖小心翼翼的討好,走心走腎。
“你還真要接你外公的班啊,小姑娘累不死你,你外公不是有個堂兄弟嗎,他們家沒有男孩兒?”金嘉文停好了車,上來叫了聲父親,和蘇暖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幾人一起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