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天邊初露曙光,如同碎金般灑落人間。
趙芬迎著這柔和而新生的陽光,腳步匆匆地往自己的出租屋趕。
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暗自思量,或許真的是自己見識淺薄,不然為何從未聽聞過汪姚和孟常這兩個名字?這兩個人若是在社會上興風作浪,那將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恐怕,即便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百人之力也難以與之抗衡!
回到出租屋,趙芬的心情依舊難以平複。這幾天的經曆,對她而言,簡直是前半生所未曾觸碰過的領域。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武技竟然如此不堪,既比不上王平,更別提那傳說中的汪姚和未曾謀麵的孟常。
對於一個長久以來習慣了爭強好勝的人來說,這種認知無疑是對她自信心的沉重打擊,讓她倍感沮喪。
趙芬坐在桌前,思緒萬千,悲傷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來。她連拿起手機的心情都沒有,眼看著蔡芝有事外出,她終於忍不住,伏在窗前,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趙芬平日裏總是將情緒深深地壓抑在心底,但此刻,當挫折如潮水般襲來,她內心的矛盾與掙紮終於爆發,變得脆弱不堪。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連夜奔波未曾合眼,這一陣痛哭之後,濃濃的睡意瞬間襲來。
不知不覺間,她伏在餐桌上,沉入了夢鄉。朦朧中,她仿佛感覺到有人為她蓋上了一床被子,趙芬以為是蔡芝回來了,便沒有多想。
當她敏銳的嗅覺捕捉到一股男性的氣息時,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耀眼的陽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了她的雙眼。
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趙芬姑娘……你醒了!”
趙芬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仔細一瞧,不禁麵色微變:“黃小飛?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用工作嗎?”
黃小飛的臉色微微泛紅:“我老板這幾天剛好來金陵市坦崗鎮談生意,我作為保鏢自然得跟著。這裏離得不遠,我剛才見趙姑娘睡著了,擔心你著涼,就擅自給你蓋上了被子,沒想到把你吵醒了。”
趙芬一把將被子扔到床上,臉色陰沉如水:“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你怎麼能隨便進我的房間?”
黃小飛劍眉微皺:“我剛才在窗外聽到趙姑娘哭得傷心,本想進來安慰你,但又怕你生氣。後來見你睡著了,才從窗戶進來……”
趙芬的臉色微微一紅,連忙打斷了他的話:“你別亂說,誰哭了?”
黃小飛無奈地歎了口氣,在一把竹椅上坐了下來:“莫非是有人欺負趙姑娘了?你說出來,我黃小飛替你出氣!”
趙芬聽他這麼說,心中又是一陣感觸,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歎了口氣:“你別亂說,誰能欺負我?”
黃小飛嘿嘿一笑:“我才不信呢,那你為什麼要哭?”
趙芬瞪了他一眼,正要發怒,但當她的目光觸及黃小飛那雙深情的眼睛時,又忍了下來,有些不自然地說:“信不信由你,你還是走吧!別在這裏煩我!”
黃小飛誠摯地看著她:“趙姑娘,如果你心裏有事,說出來或許會好受一些。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這樣暗自傷心,對身體不好。”
趙芬望著他,臉色依舊陰沉:“我以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就別再來找我了。這樣對你真的沒什麼好處,你還是回去保護你的老板吧!別因為失誤丟了工作。”
黃小飛僵立了一會兒,心中有些委屈。
正要告辭時,趙芬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倒是有兩件事,或許你能幫我。你願意嗎?”
黃小飛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別說兩件,就是二十件我也在所不辭!”
趙芬瞥了他一眼:“真的?”黃小飛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你說吧!”
趙芬輕描淡寫地說:“第一件事,我那結拜妹妹蔡芝的爺爺蔡南腦中風在家休養,就在金陵市港溪鎮康舟村。我妹妹不方便回家照顧,麻煩你有空時去幫忙照看一下,看他有什麼需要或幫助。”
黃小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蔡芝姑娘的事情我早有耳聞,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放心。”
趙芬接著說:“第二件事,王平這個人你也見過了。他的武功比你厲害多了,但頭腦不太靈光,至今還在燕京市陵湧鎮為了月薪三千多的輔警工作奔波。我想你和他成為好朋友,找機會給他介紹一份私人保鏢的高薪工作。”
聽到王平這個名字,黃小飛的臉色微微一變,感慨地苦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些都是小事。你放心,以王平兄的武功,大把的超級富豪都想請他當保鏢呢,年薪幾百萬不是問題。”
趙芬神色凝重地說:“那你去吧!記住有空時才去辦,別影響了你現在的工作。”
黃小飛呆呆地望著趙芬,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始終不知該如何開口。
過了許久,趙芬遞過來自己的手機微信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