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輝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後身子微微顫抖，他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懼，問道：“孟老前輩，您真的要置我們二人於死地嗎？”
孟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當然，這是必然的結局。”
回想起自己年輕時在社會上的那些日子，馮輝曾無數次聽說過孟常的名號。那是一個行事狠辣、心狠手辣的人，做起事來從不問善惡，隻要說出的話，便如潑出的水，再無收回的可能。
此刻，麵對孟常的決絕，馮輝心知，這一場劫難，怕是難以避免了。
想到這裏，馮輝心中一橫，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中既有無奈也有釋然：“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命數。我們一心想要戰勝謝華，卻找錯了方法，上天給我們的路不走，偏偏要往地獄裏闖，這能怪誰呢？”
笑聲一頓，他轉頭看向蔡南，臉上帶著一抹慘然的笑意：“老蔡啊，咱倆都活到這把年紀了，也值了。達捌山，這地方就成了咱們的埋骨之所吧。”
蔡南的下巴微微顫抖，他用力地握緊拳頭，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和決心都凝聚在這一刻：“老馮，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再現當年的威風，豁出去了！就算死，也要死得痛快，絕不能窩囊！”
說完，他轉頭看向孟常，冷哼一聲：“孟常老前輩，您吸食毒品幾十年，居然還能活到九十多歲，想必是早年練成了什麼神功，或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過看您那病怏怏的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既然您不相信我們，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吧，咱們拚個你死我活！”
馮輝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他憤怒地喊道：“孟老前輩，請您三思！我們真的不值得您出手，我們保證絕不會泄露您的存在！”
孟常的眼皮微微垂下，卻又迅速地眨動著，他沉聲說道：“兩位前‘醬爆組織’的老大，我給你們兩分鍾的時間，在微信裏向家人交代遺言吧。”
馮輝被孟常的話再次激怒，他心中憤憤不平。這幾年來，他從未停止過修煉武藝，功力大增，一向自視甚高。
盡管他早就聽說過孟常的功力高強，卻從未真正領教過。此刻，在孟常的逼迫下，他不得不生出與之一決生死的決心。
他咬牙冷笑道：“老前輩一再相逼，我們二人也隻有以死相拚了！”
孟常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好！這才是‘醬爆組織’的老大應有的威風！”
說話間，馮輝身形一轉，已經來到了蔡南的身邊，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刻。
蔡南對馮輝的了解甚深，他知道馮輝一生對敵無數，包括在龍聚山對付謝華時，都表現得鎮定沉著，從未有過絲毫的驚慌。
然而此刻，當他背靠著自己站定時，蔡南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馮輝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這種情形讓蔡南內心也湧起一股慌亂，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地鼓勵道：“老馮，咱倆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不必太輕視自己。我們合力對付他，勝負還未可知呢！”
馮輝深吸一口氣，低聲提醒道：“老蔡，對付這個老怪物，千萬不能先出手！”
“好的，我知道了！”蔡南立刻回應道。
孟常憑著自己戰無不勝的經驗和一身詭異莫測的身手，確實有著目空一切、盛氣淩人的底氣。他緩緩地向兩人走去，在距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他雙手交握置於腹下，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說道：“不必再浪費時間了，你們可以出手了！”
馮輝目不轉睛地盯著孟常：“還是請老前輩先出手吧！”
孟常冷笑一聲：“這說明你們對我有所了解。不過，隻要我一出手，你們二人中勢必先有一個人會喪命！”
蔡南冷哼一聲：“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還分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