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裸奔太考驗身材,當然你要想奔,我可不介意。”
“哎哎,別說,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另一人道,“我打算畢業那天,把所有書都撕了,從陽台上扔下去!”
“神經病,小心被打掃的阿姨罵死!而且你這也太浪費了吧?這些書賣廢紙能賣多少錢啊,你個敗家子!”
鍾錦聽得多了,不免也想——自己這略顯平淡,過分理性的四年裏,是否需要做些瘋狂的事情來點綴呢?
一邊想著,她一邊連入自己的服務器,在上麵翻看這四年來所有的記錄和成果,一時間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她從來不是感性的人,卻在這一刻,忽然產生了對時光匆匆流逝的敬畏,也產生了想要細數自己於這時光中留下的生命的印記的念頭。
每一個算法的學習和研究,每一次讀代碼,找漏洞,每一個小程序,小網站,每一次的獲獎與勝利,還有每一個不能言說的戰爭的時刻……
如果要她選擇一種方式,在自己青春的末尾瘋狂一把,會是怎樣的方式呢?
暗夜之光的群裏,終於有人問:“誰認識我不爽嗎?”
“我不爽?那個大神?”
“對!”
“不認識,怎麼了?”
“想找他。”
“我靠,我敢說國內十個黑客,有八個都想找他,問題是人家牛掰,找不到啊。”
“總有線索吧?”
“不知道,非要說的話,我覺得我不爽這人有那麼點精神潔癖吧?”
“怎麼講?”
“很多對黑客來講無所謂,很常見的事情,都會讓他憤怒,除了精神潔癖沒別的解釋了吧?反正就是他經常容易看別的黑客不順眼,你看他名字不就知道了嗎?”
問問題的人有沒有得到啟發鍾錦不知道,但至少她聽了這評價,又聯想起自己我不爽那個ID的信箱裏,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忽然有了一個神奇的,而且絕對可以說是瘋狂的念頭。
她打開宏宇安全論壇,在技術板塊發了個貼,題目是:一周時間,有問必答,力所能及,有求必應。
內容隻有兩個字,如題。
雖然從題目到內容都十分奇怪,看得人一頭霧水,但是發帖人的名字擺在那,要想不引起關注根本不可能?
“有問必答?有求必應?這是什麼意思?”
開始大部分人都不明白,但是很快,人們發現所有回帖裏帶問號的句子,都得到了鍾錦的響應,並且大多數都是正麵回答。
“就是你們有什麼想問的,隻要我能,都會回答。”
接下來,便是我不爽粉絲的一段瘋狂時期,各種問題不要錢一樣地拋上來,還都是與技術無關的,就好像追星一樣。什麼你多大啦?是男是女?哪的人?能不能告訴大家QQ號碼?能不能加QQ粉絲群……
對於這種問題,鍾錦一律以不方便回答作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