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算是清楚了,劉月這丫頭還挺癡情的。這份癡情要是對著俺,可就是個無比的幸福了,要俺摘星星都願意啊,跳進河裏那還不是簡單的舉措。
他男朋友犯事了,盜竊罪給逮起來了,估計得判刑,弄不好去白茅林勞改農場,得鍛煉個三五年才能回來。俺有點妒忌那小子,放著這麼癡情的女朋友,不好好待著,算怎麼個回事。
沒想到他男朋友入了這行,俺不無擔心地問她:“你那輛自行車還在嗎。”
“早給警察沒收了,騎了沒多少天,闖紅燈給卡了。”她怨著氣。
“沒了就算了,要不還得交出去。”俺嘀咕著,心說:幸虧沒收了,沒問你車的來路,就算客氣的了,沒見大街上橫幅拉著的,都是打擊盜竊窩贓。
“我得見著他啊,小SD,你給想想辦法。”她急著問俺。這能有啥辦法,俺撓著頭傻愣著了。
“反正我得見著他,等著他回來。”這丫頭還鐵了心了。
“對啊,等他回來。”俺算是明白了啥叫感情,這丫頭來真的了:“他要是回來了找你找不著,你說咋辦。”她無語了,慢慢的從河欄杆上挪了下來。
俺這心裏就踏實了好多,看樣子是不用陪著跳到河裏去了。
“回去吧,俺送你去住處。”俺走在了前麵,悄悄用眼睛的餘光瞅她,這丫頭低著頭跟上來了。
俺這心裏頭攪和開了,酸溜溜淒涼涼的,像打翻了五味瓶子,說不出個味道。這丫頭也不說話了,就像個悶葫蘆似的,光想著她的那位郎君了。
遠處走來了兩人,俺仔細看過去,是小劉記的劉老板、和店裏的一個夥計在趕過來,估計是在找劉月。俺看了下電子表,都十一點了,劉老板不見了侄女,能不著急嘛。
這丫頭才來了幾個月,這麼晚了還不回家,擔心會出啥事。
“小SD,小月,你倆去哪裏了。”劉老板見了俺們就問。
“看了個電影,這不才回來嘛。”俺打著哈哈。
“小SD,你不用騙我,小屯子進去了,我問了幾個老鄉打聽到的。”劉老板說著,走到了劉月的麵前:“小月,這小子不學好,進去就進去吧,你可別為了他犯渾啊。”
“叔,你就別說了,我。”劉月又給哭上了。
“劉叔,先帶回去,慢慢的勸,急不得。”俺拍拍劉老板的肩膀,悄悄地說。
劉老板點了點頭:“小SD,你啥時候碰到的。”“在這聊著快兩個小時了。”俺看時間差不多。
“哦,有空到劉叔這來喝茶,都大半年的不來了吧。”劉老板記得還真清楚。
俺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啊,就哥幾個在那裏喝了頓酒,那可以算作是告別酒了,到現在還真沒去過他店裏,這一晃有好半年了。靠得也不遠啊,俺東遊西蕩的轉悠,怎麼就沒想起去他店裏轉悠。
天亮了,俺爬起來覺著頭有點沉,肯定是昨晚想的太多了,沒睡踏實。阿姨進來就瞧見俺眼紅腫著,問了起來:“小SD,你這是咋啦?”
俺可不能告訴她昨晚的事,支吾著說:“做夢了,夢見俺娘了。”
“哦,晚上去阿姨家,陳叔想你了,找你聊天呢。”阿姨見俺沒啥不適,就顧自去店裏忙著了,也就是撥打著電話。
俺坐在了修車鋪的板凳上,看著路上忙碌的車輛和人,時不時地,還往拐角的地方瞅去,小劉記飯店沒見個人出來。
劉月這丫頭可能還在睡覺吧,俺猜測著,俺發現自己惦記著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是啥想法,等晚上去看看情形吧。
“小師傅,給看看,啥毛病。”一位模樣挺靚麗的姐姐站在了鋪前。
“哦,好。”俺站起身,把過她的車子:“哪感覺不好。”
“踏板轉不動了,能修嗎。”姐姐笑著說,很嫵媚的。
“換個就是了,俺這就給弄。”俺找著了扳手,使勁把壞的踏腳板給鬆了下來。
“阿娟,你修車呢。”阿姨認識這位姐姐,在店裏招呼著。
“是啊,陳姨,你這怎麼也經營修車業務啊。”阿娟回應著。
“我哪會弄這個,是他閑著擺的攤。”阿姨笑吟吟地走了出來,指了指俺,這已經把踏板給換好了。
“哦,多少錢?”阿娟掏出錢夾,準備付俺錢了。
“算了,不用給了。”俺見阿姨認識她,哪還好意思問她收錢,不就兩三塊嘛,小意思了。
“這可不行啊,拿著吧。”一張五塊的紙幣放在了俺的工具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