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1 / 2)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電話鈴給響上了。俺試著睜了下眼,就是犯迷糊,忙了一整天了,這睡著都啥時候了,還有電話來吵吵的。俺撐起了身子,拉開了燈,順手拿起床邊小櫃子上的表,瞅了有會才給看清楚了,2點05分。

誰他娘的這麼不像話,咋這個時候還來電話,從來沒有過的事,這還是第一回,聽到這個時候還有電話來。就算有的話,俺睡得死沉的,可能從來沒給聽見。今晚算咋回事,這電話還不停了,俺肯定這還是第一次,估計著有啥急事,俺得爬起來,披了件外衣就趕到店堂裏,磕磕絆絆的沒摔著了。

“喂,誰啊?”俺眯著眼睛,耐著火問。

“小SD啊,我是劉元平啊,你劉叔。”劉老板來的電話。

“劉叔啊,這麼晚了你有啥事嗎?”俺一個激靈,會不會是劉月她回來了。

“你睡的死啊,我這電話都打了好久了,快拿條‘紅塔山’來。”劉叔鬧了半夜,就是讓俺拿條煙去,都啥時候了,還要煙抽。

“就這事,沒別的了。”俺真給火上了,劉叔電話早給掛了,好在劉叔還夠朋友,俺就沒啥火好發的。電話裏好像人還挺多的,肯定有事,俺就趕緊給他送過去吧。

等俺把煙送到了,才算知道咋回事了。俺到了飯店門口,見樓上一個包間亮著燈,大門鎖著進不去,俺拍了幾下門,劉老板從窗口丟了鑰匙下來,讓俺開了門上去。俺推開門一看,連劉老板一起六個人,正在玩梭哈。

俺走了進去,劉老板從桌上的一遝子錢裏,抽出了兩張百元,給俺說:“拿著。”俺明白劉老板的意思了,不用找了,俺口袋裏也沒帶零找的。劉老板把條煙給拆開了,每個人都丟了一包煙,剩下的就丟在身後的櫃子上。

俺這當會瞅了下情形,這些個人有兩個認識的,一個是張老板,開了家浴室。另一個是趙撇子,開著個發廊,規模還挺大的,聽說他很搞得定,要不然早給停業整頓了。其餘三個俺就陌生著。看樣子都是做生意的老板,不是手上就是脖子上,都戴著黃燦燦的項鏈戒指。

“小SD。”張老板剛拆了煙,就朝著俺丟了根過來,俺忙給接住了。看樣子他們是玩通宵了,俺想著困頭過了,抽了煙再走吧。

俺點上煙,仔細的看了下,才知道劉老板他們玩大了,河北佬那三千多,放在這裏還不夠墊底的。桌上全是百元的,劉老板這一遝子錢,少說了也要三萬多,其他幾位有多有少,少的還要萬把了,桌子中間就是一堆散亂的票子,俺看著就有一萬多了。俺估計還不止了,邊上那個留著八字須的給贏了去,牌麵是3個10。八字須攏過桌子上的錢,在桌子上把錢像撲克牌一樣的理了理、堆了堆整齊,就壓在了麵前的那遝子錢上,一下子就高起了好多。

“蘇八,你他娘的,一玩大你就先開了紅了。”趙撇子發話了,顯然是針對剛才那贏錢的,原來他就是蘇八,留著八字須的,在這條街上還挺有名氣的,俺是見過人不知名,所以不認識。

“不是嘛,早玩大了,蘇八你估計得沒貨了。”留著個分頭的發話了,這家夥估計也是個老板,那頭發油光錚亮,蒼蠅都站不上去了,扁著個臉,眼睛本來就小,一眯縫就沒了。“吳賈裏,你不要急,台麵上這點輸完了,也就是3萬塊。”蘇八嗬嗬笑著說:“現在我差不多撈回本了,好像還有點盈利啊。”

“幹脆再大點,再翻翻1000起梭。”那個不是吳賈裏,也不是蘇八,俺覺著陌生的人說。

“可以啊,老滑頭,你贏得不少啊,口氣大了。”吳賈裏顯然沒放在心上。

“快點洗牌,現在開始1000了。”張老板等得不耐煩了,一根煙摁進了煙缸裏。牌在吳賈裏手裏翻動著,完了趙撇子起牌,一明一暗兩張牌發到了每個人手裏,劉叔明牌是張K,張老板是張A,蘇八真巧了,是個8,他看了下底牌,就合上牌丟了,估計另張牌也不咋的,開始保守著打了,數出10張青皮往中間一丟,財大氣粗,讓俺刮目相看。趙撇子是紅桃Q,吳賈裏的是9,老滑頭是黑桃A,張老板的是草花A,牌麵老滑頭大,老滑頭起叫了:少點,加個200吧。都沒反應算通過了,桌子上又多了1000。一圈下來就是8000了。蘇八這個氣啊,200塊看張牌還是可以的,就因為個8,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放棄了,不知道後邊發下來的牌,到自己這裏是啥,要是來個8的話,蘇八就有點後悔了。劉叔拿到個Q,張老板是9,趙撇子拿到個8,趙八有點暈了,好壞一對子,撐撐台麵還能嚇嚇人頭,弄不好就是老大了。“蘇八,8到我這來了,看來你是不要發了啊。”趙撇子故意挖苦蘇八。吳賈裏是草花Q,趙撇子一愣,這個氣啊。老滑頭是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