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小屯子的爭執中,俺的公文包沒丟,錢和證件也沒少,但是俺的中文機卻弄丟了。當時還沒有發現,即便在整理衣服的時候也沒想到,等回到了住地,依然還沒放在心上。
俺的額頭上還腫著一塊了,肚子倒是沒感覺到疼了,就這兩個部位受到了小屯子的抗擊,總體來說,還是沒啥大礙的。
口幹得不行啊,俺剛端起茶杯,小姚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朱哥,俺拷了你好幾回了,咋連一個都沒給回啊。”
“啥事這麼急吼吼的。”俺撩起外衣,手伸向褲腰帶,不覺一個驚措。哎呦,俺的中文機沒了,估計是那會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沒引起注意,肯定掉在了邊上,就剩個機子的卡槽在腰裏別著。
到現在,俺才發現機子沒了,那東西咋就不響兩聲啊,應該是摔壞了吧,或者讓邊上占便宜的人撿了去,再個就是俺火氣太大了,根本沒注意到。
當時如果留個神,聽到機子的響聲,或許俺就沒那個脾氣了,起碼先瞅瞅機子裏有啥信息不是。俺對機子的信息一向很敏感,這回算是短了路,習慣咋就被打亂了啊。
如今,才用了一年多的機子就沒了,好幾千塊啊,俺當時買它,可是經過左思右想的啊,在床上翻騰了好幾個不眠夜,最後才決定下單的,俺不由得心疼不已,所幸包還在,明天再去買個吧。
小姚見俺腰裏的機子沒了,吐了下舌頭沒敢再往下說,這不明擺著了,你就是再呼上千百回,也是白搭了。
“啥事,快說啊。”俺喝了半杯茶水,問小姚。
“朱哥,俺爹住院了,俺哥來信說要動手術,讓俺快點回去。”小姚又給急上了。
“那就趕緊回去吧。”俺為那機子還在心疼著哩,丟了幾千塊俺還不至於這個樣子,關鍵是丟了聯係,怎麼能斷了聯係啊,業務都靠經常聯係的啊,信息是很重要的,俺能不著急嘛,真想馬上就去買個。
好在俺把經常聯係的電話,都記在了通訊錄裏了,看來俺這書念著還是有用的,聯係人電話一個都沒見少,都在俺的包裏放在了,俺也是為了圖個方便的。
“朱哥,俺”小姚吞吞吐吐地,還是沒敢往下說。
“咋了,你倒是說啊。”俺見小姚還不走,像是有話要說的,就是不敢說出來,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不是需要錢啊。”
“嘿嘿,朱哥,還是你了解俺哩。”小姚憨笑著說:“朱哥,俺想借個2000塊錢回去。”既然俺給說白了,小姚也就沒啥不好意思說了。這小子,俺就覺著他機靈,要是放在工作上,還是很能幹的,不過他也沒啥不好的,俺對他還是挺喜歡的。
唯一的一點,讓俺看不慣的就是,掙的錢都花在了享受上,買了個吉他,就得好幾百塊,那些個音樂曲譜,就捧回了一大堆,還有隨身聽和磁帶,都是錢燒的。當飯吃還咋的,他姥姥的,別又是一個老四啊,在俺的身邊潛伏著。
這小姚,看來手頭是有點拮據,俺就先給他支點吧。打開公文包,俺從裏邊抽出了一遝子錢,數出了20張給他。“謝謝朱哥了,俺回去了就回來。”小姚高興著啊,轉身要出去。
“等等,再拿個1000塊去吧。”俺又數出了10張來,遞在了小姚的手裏,接著說:“你哥叫你回去能幹啥,還不是叫你送錢回去,拿著,路上別緊吧了。”
“哎,謝謝了朱哥,俺這就回去。”小姚拿著三千塊錢,趕著往火車站打票去了。
這麼一天,俺這都忙些啥了,眼看著天就要擦黑了,大街上的路燈開始亮起來。鴻洋酒店離著俺這裏有段路,不過叫個出租車很快就到了,俺打尋呼給大根,他立馬就回來了電話。
“小朱老板,啥事啊。”大根在電話裏問著俺。
“你那邊的活咋樣了,要不你馬上過來,和俺一起去鴻洋酒店吧。”俺知道大根那邊正在趕活,快收尾了,這幾天都幹得很晚才回來。
“嗬嗬,好家夥啊,四星的吧,俺是想來啊,看來是趕不上了。”大根在電話裏調侃著,看樣子他是忙得離不開啊。
“那就算了,俺可能要晚點回來了。”俺還想往下說,讓大根給打斷了。“別回來了,聽說酒店裏有漂亮的小姐服務啊,你就住一晚吧。”大根在電話裏嘮開了。
“去你的,俺沒往這想,你可不能有這個想法啊,我警告你再這樣說,俺就告訴嫂子啦。”俺得嚇唬他,就這招靈驗著,大根在那邊沒聲音了,跟著電話也給掛了。
大根的老婆,真的很漂亮,白皙的瓜子臉,高挑的身材,結婚那天俺見著了她,眼睛水靈靈的,很攝人魂魄。到現在結婚有兩年多了,孩子也差不多快兩歲了,結婚和生孩子,基本趕在了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