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葉也錯愕了,他這才注意到狐精身後的狐族小妖,她用佩刀,趁狐精將精力放在自己身上,一擊得手,將其捅死。
她抽刀很快,又捅在另一名小妖身上,鮮血濺在她那張清麗脫俗的臉上,滑落在她嘴角,她伸出香舌,舔了一下。
“為什麼?”鄭葉劍指向她。
如果不計較其妖族身份,少女模樣的她可算是少見的絕色,長得清純可人,五官精致,甜美非常,又有幾分狐族特有的嫵媚之氣。
她笑了,嘴角成兩個酒窩,“他們死了,隻有我獨享情報,我就可以活下去了。”
“殺同伴而苟活,”鄭葉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的她,“如果你的情報沒有價值,我會讓你很快去見他們。”
“你會感興趣的,”她抬起頭,讓人心動的精致臉龐,直對著鄭葉,“因為我知道的,是妖血聖地。”
鄭葉抽回了劍,淡漠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晶瑩的秀目注視著鄭葉,笑容甜美,她知道她獲生了,薄嫩的唇微張,說:“我沒有名字,不過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愛己,我隻愛自己,我要永遠的活下去。”
鄭葉微有動容,“跟著我。”
待構建好主陣後,鄭葉跨躍上戰馬,攬過那名狐族少女愛己,抱在在自己身前,一揮手,十數名血衣上士跟在身後,在鄭葉的率領下,再次衝出了火焰。
鄭葉向主持陣法的魯叔宜點了點頭,魯叔宜一連打出幾百個手印,四方之風和火全部被魯叔宜以陣法之力挪移到牧靈樹林,風在嘶嚎,火焰熊熊。雖說每名妖怪能轉化的小妖有限,但這一戰至少減少了未來幾十萬靈樹人的存在,還有這足足百萬棵蒼靈樹,對其根基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夜色垂臨,大軍撤到一個地方整修。任務出色完成,全軍遍布著歡快的氣氛。一處草叢地上,董其是望著鄭葉身邊的狐族少女,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打趣道:“戰事這麼緊張,鄭大人還有收取戰利品的閑情啊,不過鄭大人也才二十出頭,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這些天,在戰火和生死中錘煉,本就互相欣賞的兩人友誼飛速猛進,董其是現在一點都沒把鄭葉還當作那位主宰一州軍政大權的州牧。
被鄭葉一瞪,董其是笑容一滯,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土,“行,行,行,我走,不打擾鄭大人了。”
說完便扭身而走。
鄭葉和狐族少女愛己都坐在草地上,身後是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愛己。”
“嗯。”她穿著一件簡陋的皮甲,有些冷,雙手摟著潔白的小腿,頭枕在上麵,蜷縮著。
“給我說說,你所知的情報。”鄭葉的聲音微冷,他對於這名弑殺兩名同伴的狐族少女,還是難以釋懷。
愛己抬頭,望向鄭葉,“那情報不是我弄到的,是我的主人。”
“是那個狐精?”
“嗯,她機緣巧合之下,去過妖血聖地,便畫下了一張地圖。”
“地圖在哪?”鄭葉緊張地問道。
愛己甜美地笑了笑,“就在她身上呢,可現在,已經被燒成灰了吧。”
“你說什麼?”鄭葉一手掐住她細膩的脖頸,低沉地說道:“那你的依仗是什麼?憑什麼讓我不殺你。”
鄭葉鬆開了手,愛己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紅痕,他最近越來越克製不住這股暴虐的衝動。
愛己咳嗽了兩下,臉上出現紅暈,說道:“她曾經拿出來給我們炫耀過,我記住了全圖。”
“一眼你就記住了?”
“清清楚楚,關鍵是從地圖上來看,離牧靈樹林並不遠。”愛己輕輕撫著自己纖細脖頸上的紅痕,她的耳朵有一點尖,背後有條雪白的狐尾。每名妖族所帶的本體特征都不相同,愛己應當算是很像人類少女的了。
“你很聰明,”鄭葉點了點頭,他冷冷地盯著愛己,“可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你是因為我殺了她們而厭惡我嗎?”愛己唇角微抿,露出一個甜美可愛的笑容,“你不也要殺她們嗎?與我有什麼分別。”
噌,利劍抽出,架在愛己的肩膀上,鄭葉站起來,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還是能分清同伴與敵人的分別的。”
“可我說過我隻愛自己啊。”愛己笑容如常,如常到仿若沒有利劍相迫,如常到,好似昨日弑殺兩名同伴的根本不是她。
“可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憑記憶訴說的地圖?”
“那你可以殺了我啊,我在你的手裏,”愛己嬌弱的身軀在風中微微發抖,她重又枕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抱住潔白的小腿,“反正你是強者,我是弱者,你想對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鄭葉皺了皺眉。
愛己聽聞,繞過鄭葉的劍,站了起來,她背對著鄭葉,突然解開身上的皮甲,嫩白細膩的肩部肌膚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