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晚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由著他去。鬱靳弈本欲想叫服務生過來給她沐浴,但看著她這樣,怕受驚嚇,最後作罷。
他略微困難地為她解衣。
這個時候的卓淩晚,怕是有人真對她做什麼都不會在意,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掙紮過。
“不過一個曲子桓,有必要為了他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鬱靳弈再次怒起來。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路過,撿到她,她今天不知道會落到什麼人的手裏,被人怎樣處置!
一想到可能發生的危險,他狠得在她的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痛!”卓淩晚終於呼出聲來。她的神智不清楚,痛還是能感覺到的。
鬱靳弈聽著,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最後把她抱進了浴缸,迅速壓了塊浴巾在上麵。
他不是什麼聖人,對著眼前這個不著一縷的女人不可能沒想法。但他即使在她麵前霸道張狂慣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侵犯她。他鬱靳弈還沒有欲求不滿到這種程度!(作作寶貝報料,鬱大大據說三年沒碰過女人,欲求不滿到什麼程度······嗬嗬,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得了的。這會兒,不過是在裝13罷了。)
“動手,洗!”他低聲命令,轉開了臉。
卓淩晚抬了抬手,在身上胡亂地抹了兩下,轉頭眼巴巴地瞅著鬱靳弈不放。鬱靳弈半天沒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卓淩晚用一雙小白兔樣的眼睛看著自己,心裏又是一陣亂騰。最後咬牙用毛巾在她身上擦了一番,把她從水裏撈起,裹到了浴巾裏。
卓淩晚軟綿綿地窩在他的懷裏,頭靠著他的胸口,是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這樣子,又惹人憐愛。
“你這個樣子,就不怕我對你幹點什麼?”他忍不住邪惡地嚇唬她。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會。”
鬱靳弈也會使壞,壞的時候會不顧曲子桓在場,給她找麻煩,嚇得她冷汗淋漓。可他卻也從來沒有帶給過她實質性的傷害。她不知道對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她努力從浴巾裏抽出自己的臂,再次將他環住。鬱靳弈繃紅了一張臉,她還真以為他不是男人了嗎?
然而,她那麼虛弱的樣子,他再說不出訓人的話來,隻能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把她的肩給蓋住。
或許是洗完澡,全身舒服了的緣故,再加上微微的冷氣,以及他身上的溫暖,她竟有了倦意,就這樣窩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她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方才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躺在了臥室的床上,身上依然圍著浴巾和外套。窗口,蓋上厚重的窗簾,使得外麵的光亮無法進入,便也無從猜測到底到了什麼時候。
而眼皮一拉,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其實一直窩在一個懷抱裏。那個抱著她的人已然睡去,俊美深刻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黑暈,顯然才睡不久。呼吸聲從他的鼻孔噴出,撒在她的發頂,他的唇角依然貼著她的額,是極寵的姿勢。
鬱靳弈!
他不會昨晚抱了自己一整夜吧。
她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摔倒後,被他抱起,而後送到了房間,最後,還給她衝了涼······
她緊張地動了動身子,雖然沒有過類似的經驗,但總聽過一些描述。自己身上並沒有如某些描述裏般的感覺,可見,鬱靳靳並沒有動過她。
其實,不用感覺也能猜到。她又沒有喝酒,真發生了什麼怎麼會不知道?
她輕輕地退開了一些,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他睡得很沉,並沒有醒來,她下了床,出去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清醒過來,方才發現,鬱靳弈的好,她實在不應該接受。她為了曲子桓,不僅遠離了他,還拋棄了七月,這樣的她應該得到的,是他的唾棄才對。
她是帶著羞愧之情離開酒店的,甚至沒敢驚動鬱靳弈,隻因為不知道以何種麵目與他相對。
山頂別墅是不能回去了,那裏有矍冰雪和蒙蒙,有屬於曲家的幸福,根本容不得她插足!卓淩晚知道自己窩囊,她應該做的是把矍冰雪和蒙蒙趕出她的家!可是,她沒有力氣了,也不想再爭。
變性都要爭得曲子桓,最終她得到了什麼?如果矍冰雪早就亮出蒙蒙這張底牌,她或許不會輸得這麼慘。現在,她幾乎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算了吧。
最後,她還是回了工作室。
“這兩天怎麼沒見曲先生過來?”程園笑眯眯地走過來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蒼白。前些日子看著二人同出同進的,程園一度以為他們完滿了。
卓淩晚努力撐起自己,不想讓程園知道她有多狼狽,隻道:“奶奶那兒還走不開人,他這些天都去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