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瓶子遞了一個眼神,他似乎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
輕輕的走向前去,給槍裝上消音器,立在耳朵旁邊慢慢的向前走去,依舊是昨天那條走廊,我們很熟悉走廊的構造,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伏著身子慢慢的向前移動,黑夜裏我能感覺到菲兒緊張的不停顫抖著的身體,於是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菲兒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有拒絕我的行為,於是我便繼續往前踱步。
我觀察了一下現在周圍的情況,右側工作區域的窗戶被喪屍們砸了個粉碎,我們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冷空氣灌了進來,吹得隔斷裏一片狼藉,發出呼呼和撕拉的聲音,這是個好消息,可以完全掩蓋掉我們腳步的聲音。
瓶子在離我們大概兩米左右的前方,我拉著菲兒的手緩緩的行進。
突然,瓶子停在了前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一隻死人的頭顱倒在走廊的拐角處,我們似乎能想象到他身子後麵跟著幾隻喪屍在進食。
瓶子示意大家立刻停下來,我們都安靜了,之後窗外呼呼的風聲,那風聲似乎把喪屍們進食的聲音掩蓋住了,但是我們仔細一聽,著實讓我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牙齒與牙齒碰撞的聲音確實存在在前方5米左右的拐角處,很有規律的運動著,像一把死亡剪刀。
瓶子回頭看著我們兩個,安靜的揮手示意,回去,回去,快回去!
我和菲兒看見瓶子如此慌張,便本能的輕輕的往後退,打算回到房間在另做打算。
回去的路很順利,畢竟是我們剛剛走過的!
來到房間裏,我們三個都深呼了幾口氣,似乎對於剛才的異象還念念不忘!
瓶子慢慢的放下槍,打算收起來,而這時,他仔細的看了看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這把槍還是他自己的。
“菲兒,把你的槍給我看看”瓶子很慌張,似乎有什麼秘密似的。
菲兒照做了。
瓶子那國強,仔細的觀察起來,發現一模一樣。
於是語速很快的對菲兒說:“快,快帶我去看看你上司的保險櫃。”
“你怎麼突然對它感興趣了”菲兒滿臉充滿了疑惑。
我則站在一邊看著瓶子,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縈繞在我周圍。
菲兒帶著瓶子來到了保險櫃前,輕輕的打開。裏麵赫然放著一頂帽子,上麵有一隻黑色的老鷹,帽子上麵放了一件軍服的樣子。
瓶子愣住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瓶子的腦海裏似乎有一片雲,他正從高空中降落,這一閃而過的異象,讓瓶子努力的回憶,卻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和菲兒更加奇怪的看著愣住不動的瓶子,瓶子佇立了好長時間,似乎陷入了一段長長的回憶之中……
而此時,外麵傳來了拖動屍體的聲音,我們立馬蹲下,瓶子依然站著,我拉拉瓶子的衣角,瓶子動了動,我示意他蹲下,就這樣我們開始了第二斷逃亡的嚐試
瓶子拿著槍,走在前麵,我們來到了剛才經過的走廊,月光灑在玻璃片上,映出一點光輝,照亮了前麵的路,那個頭顱消失不見了,這讓我們感覺到了更多的恐怖,就像是你熟悉的人,突然變換了性格,讓你無法掌控全場。
我們伏著身子,瓶子停在了離拐角處5米前,他靜靜的站在那,沒有一點波瀾的樣子,我緊緊的拉著菲兒的手,她的手心不斷的向外滲出汗液。
我能感覺到,現在瓶子正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到底要不要出去,今天的食物還可以維持一天的,於是我便放開菲兒的手,輕輕的走向前,拍了拍瓶子的身體,他又像昨天一樣,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
我似乎感覺到了異象,總覺得瓶子似乎被感染了,但是又不敢確定的樣子。於是我慢慢的後退,與瓶子保持一段距離,示意菲兒離他遠一點,靜靜的觀察著瓶子,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麵,我們一直盯著瓶子。就像盯著一個家傳的古董,生怕被別人搶走,也怕它突然摔碎了。
良久,瓶子動了動,回過頭向我們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我便拉著菲兒慢慢的踱步往前走去。
愈來愈近了,當我們愈發的接近拐角處,內心的恐懼感就愈發的強大,強大到讓心髒不停快速的脈動著,血液似乎也開始加速流淌,隻是為了刺激腎上腺,提高身體的反應速度和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