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菲兒說走的時候,我激動的心情立馬變成了緊張,然後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的掀開被子的一腳,接著像前麵慢慢的爬去,靜靜的待著床底下朝著客廳裏麵望去,很安靜,安靜就像是三萬英尺的高空,隻有呼呼的風聲,安靜的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海水,隻有微微的潮起潮落聲跟隨著時間湧動,安靜的就像是死氣沉沉亡靈故土——喪鍾鎮,沒有一點活力,顯然死神剛剛來過這裏。
而我在仔細看去,明顯的能感覺到蘭姐房間裏被月光炸開了一個大口子,有一點微微的光線,透過房間對角那邊的木門撒了進來,因為這個房子四周都是密封的,所以那一點零星的光線顯得格外的搶眼,就像是一條幽深的隧道,盡頭處傳來微弱的光芒指引著我們前進。
我再次大喘了一口氣,我知道這附近有很高的概率是沒有喪屍的,因為那六隻對喪屍的威脅非常大,小喪屍們看到他們都會跑掉,但是我依然不敢大膽的爬出去,因為我最害怕的是————壁虎,它們神出鬼沒,也許就懸在客廳的天花板上啊!!!!!
“快點走,沒那麼多時間”後麵傳來了菲兒低沉的催促聲,猶如死神一般的催命符咒。
我回頭看了菲兒一眼,示意她我準備爬出去了。
接著我的胳膊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去,在到達床盡頭的時候,我正向的躺在地上,露出一隻眼睛朝著房間的天花板上望去,雖然我們躲在床底下很久了,都沒有聽到房間裏有動靜,但是我還是想確定一下,天花板上的狀況————沒有壁虎。
菲兒看到我的舉動,似乎也意識到壁虎的威脅,便沒有催促我,等待著我的行動。
隨後我轉過身子,繼續趴在地上,爬到房間的木門前,朝著客廳的天花板和牆壁望去,那月光朦朦朧朧的有一點陰險的感覺,並沒有照亮客廳裏麵所有的格局,因為這樣,所以有些地方在光線的反襯下,顯得格外的黑暗,讓你不能一下看清楚裏麵的東西。
該死的月光,我心想,但我也沒有多做猶豫,因為隻有3個多小時的時間了,於是粗略的掃視了一圈之後,我決定去客廳看看,菲兒緊跟這我爬出了床底,幫我守著我背後的空門。
“豬!背包都不要了?”菲兒傳來低沉的聲音。
我突然意識到,我居然又百密一疏了,有物資和武器居然都不拿,我回頭看著黑暗中的菲兒,似乎能感覺到她此時一臉鄙夷的表情。
隨後,我把包包背在身上,手上拿著一個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讓我開槍,上帝。
客廳裏沒有一點動靜,我非常確信那邊是安全的,所以慢慢的蜷縮起來,接著蹲著身子,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過去,菲兒輕輕的跟在我的後麵,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就像我能感覺到我自己的緊張一樣。
隨後,我來到了客廳,明顯蘭姐房間的木門前有一大灘血跡,在微弱的光線映照下顯得有一點點恐怖,我想那灘血液應該還是熱的……
接著我慢慢的貼著客廳邊上的牆壁,一點一點的挪動身體,冷風吹了進來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同時冰涼的雙手也在冷風的吹拂下不停的顫抖著,這更增添我心中的恐懼感,其實,更多的是刺激感。
很快,我來到了房間的鐵門處,那是整個房間的出口,菲兒緊跟在我後麵,我回頭看看她,並沒有說話,愣了一會兒,心中便萌發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決定到蘭姐房間的門口看看。
我並沒有通知菲兒,因為此刻我們越安靜就越安全,菲兒似乎也讀懂了我的意思,知道我要去蘭姐的房間,便也沒有阻攔,安靜的呆在鐵門前,看著我。
時間流動的速度異常的緩慢,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來自分針與秒針之間的摩擦聲,那是掛在客廳牆壁上的時鍾發出來的,這種滴答滴答的聲音就像是一首死亡之歌,在這片災變的大地上反複的吟唱。
貼著鐵門邊上的牆壁,我慢慢的向蘭姐的房間靠近,腳上雪白的鞋子踩在了鮮紅的血液上,傳來了那種特有的腳踩水的聲音,希望蘭姐來世可以投一個好人家,接著我便蹲在了蘭姐房間的門口,微微的露出一隻眼睛,向房間裏麵望去,那衝著街道的牆壁被完全被砸碎了,磚頭落滿了房間,月光就是通過這個口子傳進來的,綁著喪屍的椅子也消失了,隻留下那張倒在地上的書桌,蘭姐睡著的那張床也被砸的變形了,我可以想象那撞擊力量的強度,不是我們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風慢慢的變小了,我回過頭,輕輕的往前揮動著手臂,看著菲兒,示意她沒事,可以準備出門了。
接著,菲兒給我讓開了一條路,我小步挪到鐵門前,把耳朵貼上去,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很安靜,就像是空無一人的黃泉路,接著,我再次想到了那把遺落在避難所的菜刀,因為它和筆記本上中所描述的確實有一點想象之處,而父母並沒有告訴我它的來曆,可恨的是我居然遺落了它,但是我無法解釋刀身上出現的“屠龍刀”三個大字,所以我總覺得應該不是筆記本上所記載的那六把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