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沒有猶豫一邊奔跑一邊換子彈,朝著不遠處的卡車移動,最後我把菲兒抱上車,陳虎進行了一波壓製,我也拿著步槍進行了掃射壓製,那些人沒有開槍,似乎覺得已經打中了一個,不能在胡亂開槍了,其實我錯了,事後我才知道,他們一直在開槍,隻不過都是麻醉彈,射程和威力都有限。
卡車很成功的發動了,陳虎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想必為了避免意外早就在附近踩好了點,很佩服他,懷中的菲兒沒有死,隻是安靜的睡去了,好在我沒有拋棄她。
發動機轉動著發出轟鳴的咆哮,向附近所有敵人咧著大嘴挑釁著,隨後陳虎拐了一個大彎,朝著馬路上開去,直升機緊緊的跟著我們。
看著眼前熟睡的菲兒,我做了一個決定,於是對著陳虎說到:“去實驗室”,
我能感覺到陳虎隱忍著一絲不悅,沒有發作,也沒有拒絕我的請求,可能他現在也沒有去處,隻能寄希望於菲兒。
我給陳虎指明了方向,接著拿著步槍對著直升機掃射。
是的,我的主要任務便是驅逐直升機,好在陳虎行囊裏的彈藥很充足,我隔三差五的就會對著直升機一番掃射,但始終沒有擺脫它,而最令我們恐懼的事情發生在後麵。
我們已經開出了一段很遠的距離,顯然這些地方的喪屍沒有被引走,所以我們的正前方和後方都出現的大量喪屍,好在卡車體積龐大慣性強烈,前方的小喪屍我們可以輕易撞飛,就這樣慢慢的我們車後就形成了一條長龍,領頭的是幾隻壁虎。
我知道這樣下去,我和陳虎終究難逃一死,而我步槍掃射的對象也由直升機變成了喪屍,這真是諷刺,但他們是殺不完的,子彈明顯不夠用。
終於在射出了最後一發子彈之後,我癱坐在副駕上,腦子裏一片空白,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快到實驗室了,這條路,便是美娜死去的地方,我能夠感受到美娜飄起的靈魂遊走在這片大地上,為我們提供最後的庇護。
突然有點點難過,美娜遺留給我的日記本,已經被我遺落了。
同時,我也能清楚的看到,那條我和瓶子一起走過的道路,上麵碼滿了汽車,把整個道路堵的嚴嚴實實,我們走到絕路了。
遠方喪屍們的腳步聲就像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囚徒,他們一雙雙渴望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不斷的發射出駭人的紅光,把後方的整片視野都填滿了,而那架飛機早已不知去向,我想也許早就被打下來了。
陳虎一個緊急的刹車,砰砰砰,我們還是撞開了好幾輛汽車,最終停了下來,陳虎一拳狠狠的錘在方向盤上,嘴裏罵罵咧咧的:“該死”
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回憶向潮水一樣湧向記憶的沙灘地,神奇的時差症再次發作,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之中被構築成了連環畫,存放在幼時的歡樂城堡裏麵,而我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沿途的旅人,抬起我那高昂的頭顱瞻仰著那座城堡,在城堡頂端的連環畫中找到了自己當時的影子,夕陽照在我微微彎起的嘴角上,沒有留下一絲遺憾的樣子。
隨後我慢慢的閉上眼睛,吻了一下菲兒的額頭,死死的靠在座位上,心裏開始倒計時。
突然,遠方傳來的眾多直升機飛來的聲音,還伴隨著機槍掃射,那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瞬間抬起了腦袋,往後方望去,隻見五六架直升機在和喪屍們纏鬥,同時有一架飛機發出了呼喊聲衝著我們飛過來:“快拉住繩索,我們救你!”
我的求生欲望瞬間被激活,接著和陳虎對視一眼:“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