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姑的吆喝下,金玉歡閣的花魁之賽開始了。
花娘精心裝扮之下,個個無醜女。琴棋書畫,也是牟足了勁來參加這場比賽。
花魁、花娘之王。花樓誰不想自己名揚天下,借以讓人千金萬金砸入而不眨眼?不管是半老徐娘,亦是年華正茂的姑娘。都想存一筆錢,待自己年老珠黃時好養老……
來此花樓的,多數是不幸之女子為多。自甘duo落的,沒幾人。誰不想清清白白做人,嫁一位好夫婿,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就算粗食布衣,也甘之如飴。
命運弄人,身入花樓也罷了。命好的,遇上多情恩客不計身份,納回去當個小妾,也是不幸中的幸運。歡場無情入之多,能依靠的,不過還是自己……
於是,這場比賽對她們而言,很重要!
紅姑每月會選出一名勝者晉位,可那隻是初選。一年一度的大選可是今日啊!
雖說今年輸了還有來年,可是歲月不饒人。女人隻會一年比一年老,花樓之女,日出作息入夜笑。熬夜的女人最顯老,若不是那些層層香粉掩蓋。恐怕她們都怕看鏡子,那臉色蠟黃的黃臉婆啊!
何況,一年盛名能帶給她們多少錢財啊!單看去年勝出的如夫人便知曉,銀子多到能讓紅姑清一座閣樓供自己住。丫鬟隨從便自己添了六名,全由自己養著,出門如大家千金一般。眾人擁戴,追星捧月的……
金玉歡閣某個香閨裏,既能一目了然擂台的場景,又能聽聞樓下所彈名曲,這便是最好的視線……
香閨內,一名男子把玩著手裏的兩塊選牌,他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套住俗話來說,是個貌若潘安的美男子。剛毅中帶柔,又不失風雅。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不過如此。
他薄唇帶笑地看著眼前略有不安的女子,正來回踱著……
“你不是去年花魁?還怕什麼?怕過了一年,便人老珠黃了?”薄唇含笑戲謔著。
如夫人停下腳步,撒嬌地坐在男子大腿上,嬌嗔道:“爺真壞!不許嫌棄奴家。”
“嫌棄!?”男子揚了揚眉,大手不客氣地往如夫人豐滿的玉峰一掐才笑道:“爺我要是真嫌棄如兒你,今日便不能在此了。可惜了我那剛進門的夫人,還未曾見過爺的雄風呢!”
他便是瓊樓的寨主,蕭祺焰。
本是應如夫人之邀到金玉歡閣入駐看她新編曲樂與棲花舞的,不想路途上卻遇上了一個極好玩的小女人。
清靈的美是一回事,好玩的是麵攤老板那雙牛眼瞪她都快把眼晴給瞪掉了,她還猶然不知,繼續淩虐人家辛苦勞作的麵。時而歎氣,時而搖頭的模樣叫他好奇她是遇上了什麼事,讓她食不下咽。
才這麼想著,下一刻她卻突然眼前一亮,匆忙丟下銀子離開。那雀躍的模樣像是撿到寶了一樣,讓他眼晴不自主地跟隨她的身影。卻看見了她攔下一名黑衣男子,在他們交談中得知原來她叫任亞旋。
本宮是皇後,你娶我吧!這句話讓他驚訝的同時也啞然失笑,哪有這個樣子的皇後?
若是她急著嫁人,那麼……
娶她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