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那眾黑衣人紛紛猥鎖地笑了起來,笑意如此輕鬆。卻刀刀絕情狠狠地衝那白衣男子劈過去,白衣男子舉起手裏的劍擋了下來,卻扛不起勁,劍擋著刀漸漸壓向他消瘦的肩膀。
“不想死的,就給我道歉!”放下任亞旋,蕭祺焰眸上染上了笑意,薄唇上那一抹淺笑令人心寒。隻是夜色過濃,瞎了黑衣人的狗眼,隻當他是癡人說夢。
“喲,小情哥還惱了!嘿嘿……”
停下對白衣男子的攻擊,黑衣人扛起大刀放在肩膀上邪笑道:“別惱別惱,咱哥幾個。不要她,就玩玩……嘿嘿,玩玩就還給你便是。”
那黑衣人話一出,又是一頓哄笑聲,其中有人還打趣道:“喲,老四,你人還不錯嘛!乍地?這會不弄死?還要還給人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人了?嗯?”
“哈哈……呃……”那黑衣人正仰天大笑來著,倏地,一把利劍穿喉而過,放肆的笑聲未來的及從喉間放出,便一命嗚呼。
手執利劍的蕭祺焰,瞧見了那臨死的黑衣人眼中那一抹恐懼,不由得笑意越發的濃鬱,咧開薄唇笑露白森森的牙齒,眼晴眨也不眨地抽回那穿喉利劍,便一躍上去。
鮮血從那破喉處噴出,而蕭祺焰身上卻未染上一滴血跡。
那眾黑衣人傻了眼,愣愣地看著那邪笑的黑衣人老四倒在血泊之中,才怒喊道:“媽了個巴子的!你可知道老子們是誰?居然把老四幹掉了,兄弟們,咱們取下他的人頭給老四做祭!”
一瞬間,黑衣人的目標從白衣男子身上轉到蕭祺焰身上去了。眨眼間,他們撕殺讓人無從插手。白衣男子想助蕭祺焰一臂之力皆無能為力,隻得眼巴巴地看著,以劍插地支撐著疲勞不已的身子,看著那亂作一團的戰鬥中。
任亞旋歎了口氣,走到那白衣男子邊上,把他拽到一旁去。本來不想管這閑事,可是……
“為什麼要救我?”白衣男子揚眸看著任亞旋,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暈光。
任亞旋睨了他一眼:“不是要救你,實在是你站在那裏太礙事了。”刀劍無眼,蕭祺焰要殺的,隻是那眾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人。她倒不想他把這白衣小子也幹掉了……
太礙事……
那白衣男子臉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便轉過頭去看那方麵幹掉老四的墨袍男子了。看得專注,血順著手臂流到劍柄上,再順著劍身滴了下去。
“……”任亞旋實在有些無語地看著他,難道他就不知道先止一下血嗎?
而白衣男子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專注地看著蕭祺焰與黑衣人的拚殺,時不時皺起了眉,擔憂著。
“吱啦”一聲,衣帛被撕開的聲音,引得蕭祺焰分神往任亞旋那邊看了一眼,隻見任亞旋撕下那白衣男子的衣擺替他包紮著,眉宇間帶著許些不耐煩。
“你……”白衣男子錯愕地盯著任亞旋替他包紮好的胳膊,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任亞旋揚眉看著他:“怎麼?替你包紮你還想撕我衣裳給你包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衣男子有些窖狀,臉上揚起了不自然地緋紅:“你待我真好。”
任亞旋錯愕地指著自己:“你是在說我對你好??”
“嗯。”白衣男子靦腆地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任亞旋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沒傷著腦袋啊!怎麼說話迷糊起來了?下意識地伸手想探向他的額頭,看他是否發燒了。
手才探出去,卻被蕭祺焰給截住了。
“咦?殺完了?”任亞旋略驚訝地看向方向戰亂一片狼藉的地方,隻見地上躺了幾具屍體。原來早就在她與白衣男子說話間,他便把那眾黑衣人給收拾個精光了。
蕭祺焰略霸道地站在了任亞旋與白衣男子中間,看也不看那白衣男子一眼,僅是對任亞旋溫柔道:“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嗯。”任亞旋淡淡地應了聲,抬眸一看,原來月亮在不知不覺中偏西了。
忽略了白衣男子,蕭祺焰攬著任亞旋的腰,如來的時候一般,帶著她回客棧去了,留下那白衣男子怔怔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他癡癡地看著,唇畔帶著一抹笑……
她,真的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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