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本王便遂你的願吧!”戰王疲勞地擺了擺手,睨了暮夜雲一眼:“你大哥饒你這狼子野心的禍根,父王不能饒你。你殺害妃嬪,勾結美人誣陷他人,毫無兄弟情義可言。窺視父王妃嬪,毫無德綱五常之說。滿腹心懷詭計,小人之心。你,當不了王世子,更當不了王君。即日起,擱去你王子的身份,貶為庶民。”說罷,用手指了一下柔美人道:“還有,把她也領走吧!”
柔美人震驚,想拒絕的時候,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戰王打斷了:“跟他走或是死,你自己選擇!”
聞言,柔美人咬咬唇怯怯道:“那,那臣妾跟二王子走……”
“我不要她!肮髒的女人。”
謩夜雲雖然被擊得灰頭灰臉,卻堅決不要緋兒:“身為嬪妃,不安份守己。隻想攀龍附鳳,如果輕率被幾句話便勾走的女人。與那人盡可夫的花娘有何異!?”
謩夜雲此言一出,柔美人難堪的就像被人狠狠摑了幾個耳光一樣,她狠狠地咬著唇。指著暮夜雲叫罵著:“我呸!我肮髒?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我人盡可夫,你呢?你先勾柔妃,後再利用我。父王的女人你不也一樣不放過!?你那滿懷詭計又抹了甜言蜜語的唇比我又好得了多少!?你無五常之綱,無視你父王的臉麵,你又比我高尚多少!?也罷……”柔美人撫著小腹,低聲喃道:“孩子,你父親如此絕情。那我們也不要他罷了!!”
在眾人還在消化柔美人話裏意思的時候,她淒美一笑,奮不顧身地猛然就向身後的牆上撞去……
暮夜雲一驚,首個反應過來,想都沒想便衝了過去想攔住她,卻是晚了一步。柔美人撞得頭破血流,如那支零破碎的花兒倒在暮夜雲的懷裏……
柔美人虛弱地笑,她望著暮夜雲說:“縱然你如此絕情狠心,我還是沒辦法來怨恨你。初跟柔妃進宮那一年,我好奇王宮的模樣,到處去玩逛的時候。我看見你一身青衣在那梨花樹下舞劍,劍風帶飛梨花飄舞。你的模樣早已鉻刻在我心……”
她的眼神漸漸迷離,意識也漸漸飄遠。
她看到,梨花飄落的地方。有一位青衣男子正舞著劍,花瓣隨著他舞劍的舉動飄舞著,環繞著他飛舞。她一見傾心……
再後來,再遇見他,那是與他擦肩而過。而柔妃愛幕的眼神追逐著他的,她便心裏竊喜的同時也泛著酸。
再後來……
“對不起……”
憶起往事當中,耳畔傳來他那一聲道歉。她笑了,摸著他的眉眼,他的臉:“沒關係,我原諒你。”
手無意識地墮落,柔美人的笑凝固在唇邊,眼眸中最後印著的,還是他的身影……
……
千塵陽羽順利歸來,二王子抱著柔美人的屍身漸行漸遠,不知所終。
戰王將王世子傳給了謩夜嵐,浩命夫人那邊的符燕兒被殺。而簡歌自二王子失蹤之後也不見人影,有人說,他跟著二王子走了。
任亞旋有些遺憾,簡歌本可以為謩夜嵐所用的說。
不管如何,她又贏了一次。
要說最佳拍檔,絕對非任亞旋與香雀莫屬了。沒有事先的溝通,主仆二人之間的默契令人詫異非常。
對於這點,雲洛是非常佩服的。
二王子派符燕兒盯緊了任亞旋的一舉一動,那又如何?她與香雀二人還不是就在燕兒的眼皮子底下給交換信息了。
遠離尹陽已久,探視過三王妃及佑哥兒之後,一行人便準備啟程回尹陽了。說來也怪,就在她們準備啟程的時候,蕭祺焰等人又出現在任亞旋麵前。
“夫人,好久不見。想為夫了嗎?”蕭祺焰依舊那一副眸中帶笑的模樣。
任亞旋睨了他一眼:“我的確是好久不見你了,但是……你不是每日都見著我了嗎?”
“嘻嘻,夫人聰明!”蕭祺焰讚許道,光是憑香雀一句看著寨主的麵子上,她便知道他們一行人易容保護著她們。如此聰慧的女子,他如何不愛?
一行人打打鬧鬧便起程了,除了任亞旋與香雀坐在馬車上。千塵陽羽、雲洛及瓊樓等人皆騎馬護送著她們。
雲洛看著千塵陽羽一身輕鬆的模樣,暗忖半晌,才開口道:“你的事情解決了,是否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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