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雅苑書齋等各人的臉色都古怪地變了變,任亞旋怎麼就成了妖孽了呢!?
說時遲,那時快。聖僧一個箭步衝到了任亞旋麵前,伸手便將任亞旋手裏的那一串琉璃手鏈給取了下來,用一塊黃色的符布緊緊包著,念著咒語,合並那食指及中指在那符布上畫著圈圈,口裏振振有詞地念著什麼……
倏地,被黃色的符布包著的琉璃手鏈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光芒由強漸漸變弱,突然間,那符布爆開了,那串發著光的琉璃手鏈正半空中浮著。
“你們對付我!本尊也不讓你們好過!!”說著,那琉璃手鏈的繩子斷了,十幾顆珠子就這麼散在半空漂浮著……
“臭和尚!你不就是仗著這串琉璃手鏈嗎?本尊將它散在各地,看你如何尋得回來!!你們給本尊記著,待本尊元神複元那日,便是你們的死期!!”說罷,那散掉的琉璃珠子化作光芒四處亂竄而消失了……
太後與淑妃嚇得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微微顫抖,淑妃更甚,美眸往上一翻個白眼,便嚇暈了。
慕容子越連忙走了過去扶著嚇得七葷八素的太後,頗擔心地道:“本就是怕嚇著了您才沒與您說這事,您沒事吧?”
太後怔了怔,望著慕容子越,微微撫了一下心房,緩緩回過神來。臉色有些發青道:“也幸好哀家親眼目睹了,否則,光聽別人說。哀家擔心你,不嚇死才怪!”說著,臉上帶著慍怒,指著任亞旋罵著:“你這狐狸精,整天不安份東跑西跑,也不知道在哪招惹了妖物回來。這下你滿意了吧!?我尹陽皇朝怕是要毀在你手上了!!”
“母後……”慕容子越微微蹙眉:“這事與旋兒也沒關係呀!”
聞言,太後氣的夠嗆,捶打著慕容子越:“你、你還護著她!不是她,那妖物怎麼來的?你還想欺瞞哀家?聖僧都說了,那妖物與她是有孽緣的,你哦!”
麵對太後的指責,任亞旋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言,她回想著夢境裏殤月夜對她說的話及那聖僧擊敗他那時說的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存在的矛盾……
見任亞旋低頭不語,太後撫了撫月匈口,拍了拍慕容子越的手道:“送母後回宮吧!”
慕容子越看了任亞旋一眼,見她微微點頭後,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扶著太後經過昏厥的淑妃身邊的時候,俊眉一蹙,搖了搖頭:“真是添什麼亂!”說罷,便朝外頭下著令道:“來人!將淑妃抬回她宮裏。”
半晌,那雅苑書齋裏就隻剩下沉思的任亞旋及那驅魔聖僧了。
“皇後娘娘,貧僧退下了,還要去尋那琉璃珠子的下落呢!”聖僧雙掌合什,恭敬地作了個揖,便轉頭準備離開了,誰也沒看到他離開的時候,唇畔居然浮起一抹詭異的笑……
任亞旋回過神來,雅苑書齋已經空無一人了。
“娘娘……”
書齋外傳來香雀略擔心的聲音,這讓任亞旋心頭一暖,應了聲:“嗯,我們回鳳央宮吧!”
……
雅苑書齋聖僧對妖物這一戰,盡管淑妃被慕容子越下了令不許再提及。可是還是有謠言傳了出來,傳得沸沸揚揚的。更甚有人直指任亞旋是妖後,因為她的緣故才招來了妖物。
這些謠言全都一字不拉地傳到了任亞旋耳裏,當然,這是有心人為之。
對於這些傳言,任亞旋僅是一笑了之,宮中本來就是這樣以訛傳訛的地方。謠言止於智者,不慍不怒便是最好的做法。
隻是,殤月夜這三個字已經深深刻在她腦海中了。每每入睡,總會夢見那雙銀色的眸子在指責她,責怪她的薄情,責怪她見異思遷……
慕容子越踏入鳳央宮的時候,便看到了怔怔發愣的她。什麼時候起,曾經那麼伶牙俐齒的她,變得寡言少語了。什麼時候起,向來貪戀金銀的她,總是被卷入是非當中了?
他對她的保護,始終太少。
一抹內疚燃在慕容子越眼中,他輕輕走了過去,將發怔的她擁入懷裏:“對不起……”
她愣了一下,抬頭看他,杏眸中有著不解:“為什麼說對不起?”
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慕容子越聲音有些失落:“如果我能將你保護得很好的話,你就不會經曆這些是非了。”
聞言,任亞旋莞爾一笑,撫上他的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再說了……你是一國之君,也是夫君。這樣的你,已經很保護我了。至少,母後看在你的份上,不與我計較很多事。對吧?”他不提,她也很清楚太後對她有多不滿意。
提及太後,慕容子越眸光一黯,是啊!這些人一口一個妖後,多半是出自於母後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