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嘯,桃花舞。
一陣微風將那花瓣帶在半空打著轉轉直上雲宵之上……
夜幕降臨,桃溪鎮漸漸被夜色吞噬著。除了夜空偶爾閃著幾顆星星外,粉色的花瓣也撩拔著夜的寂寞。
因白日裏店小二那莫名奇妙的舉動,倒是提醒了眾人不可忽視這陌生鎮子的警惕。蕭祺焰總有一種預感,今夜將會是一個無眠之夜。
任亞旋居住的東廂房裏一片漆黑,均勻的呼吸聲提醒著悄悄潛入人影,此房主人正好眠。黑暗中,微微泛著笑意的眸子顯得有些璀璨,她漸漸朝著軟榻上鼓起的錦被團走去。伸出手,便想探向軟榻上的人兒……
不料,她的手一下子被鉗住,鉗住她那柔軟的手腕那力道及觸感看來,卻是個男子。
她不慌不忙,咯咯嬌笑著:“這位爺,您弄疼人家了……”
是個女的!?
蕭祺焰狹長的眼眸一眯,一手鉗住來人的手腕,一手甩出兩把飛鏢衝向燭台,兩把飛鏢半空擦過火花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
燭光亮起,照亮軟榻邊上的兩人。
四目相對,皆含笑意,一者眼兒含笑,眉目當中含著嬌嗔。一者眸中含笑,那笑意中當帶著冷冷寒氣。
那女子一見蕭祺焰正注視著他,並不急著掙紮開自己被鉗得發紅的手腕,倒是作勢往他懷裏一躺,媚笑道:“這位爺,您就這麼一直握著舞兒的手,**良緣,莫不是白白浪費了?不如,咱們來做點有意思的吧?嗯?”
蕭祺焰狹長的眼眸盯著她,看著與白日裏那五官相似的容顏,心裏燃起了不好的預感!看來,白日裏與溫雲歌一起的人就是她!
“溫雲歌呢!?”
溫雲舞紅唇微嘟,單手攀上了蕭祺焰的脖子,媚眼兒一拋:“我哥哥自然有他的樂子,你找他做啥?不如……咱們……”說罷,軟若無骨的細手便想從他微微鬆開的襟口處滑入……
他自然有他的樂子!?
蕭祺焰一個激靈,一把甩開溫雲舞,便急著跳下軟榻衝香雀的客房跑去,卻不料腰身被那溫雲舞纏著,她環著蕭祺焰的腰身,咯咯地笑道:“討厭啦!人家在這裏,你想去哪裏?嗯?”
看似柔軟無力的小女子,卻讓蕭祺焰難以掙脫……
蕭祺焰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聲音轉冷:“你若不想死,就馬上給我放手離開!否則……”
他的警告尚未說完,溫雲舞放開他的腰身,雙手微微掩唇,戲謔著:“哎喲,這位爺好凶啊!我好怕怕……”說罷,整個人都跳到蕭祺焰身上去,撫著他的臉紅唇輕輕刷過他的臉頰,輕輕嗬著氣:“真有男人味,我喜歡!”
蕭祺焰眼眸一眯,扳著溫雲舞的手便毫不憐香惜玉地要掰開,奈何溫雲舞就跟個八爪魚似的,他伸手來掰這隻手,她躲開。另一隻手卻緊緊地巴著他,嘴裏還咯咯地笑著,似乎非常享受與他玩的這場遊戲。
蕭祺焰一惱,單手插入與溫雲舞緊緊相貼的身子當中掏出他的飛鏢便想刺向她的背後,卻不料溫雲舞早便看穿他的動作雙手一蕩瞬間便從蕭祺焰的月匈繞到了他的後麵攀上他的背,嘻嘻笑道地:“這位爺可真狠心呀!對人家居然這麼暴力……”
蕭祺焰不與她應話,右手旋轉著飛鏢拋往左手當中接著,反手便往自己背上的溫雲舞刺去……
溫雲舞咯咯一笑,朝他背上足尖輕抵,她便飛到軟榻的架子上翹著二郎腿坐著,支手後傾支撐著自己,另一手微微掩唇笑道:“刀劍無眼,這位爺可莫傷了自己,奴家可會心疼的喲!”
蕭祺焰回頭衝著她連甩幾把飛鏢,趁她躲閃的時候,便急忙衝向香雀房裏,生怕她被溫雲歌……
一躍入香雀房裏,蕭祺焰便看見溫雲歌一手將任亞旋錮在他懷裏,一手阻攔著香雀及孔季瞳的攻擊,不禁怒道:“放開她!”
聞言,溫雲歌輕笑著擊退香雀及孔季瞳的攻擊後,在任亞旋的頸窩處深深一嗅:“真香,香到我舍不得放開,怎麼辦?”他咯咯笑道,打量著蕭祺焰:“喲,連我那纏人精妹妹你都能甩開,果真是了不起呢!舞兒,你這會可載了……”
溫雲歌的話才落下,空中便傳來嘻嘻的一陣笑聲,眨眼間,蕭祺焰身上多了一人。她輕輕在蕭祺焰的耳垂邊上嗬著氣,媚眼朦朧地睨著溫雲歌:“哥哥,我喜歡這個男人!”
溫雲歌寵溺地看著她,再度埋頭在任亞旋的頸窩處深深嗅著她身上的幽香後才答著:“舞兒喜歡,那他便是你的了!不過,你可要小心點,他看起來,可沒這麼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