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裏一位身著素色衣裳的女子,將水袖拋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度便又收了回來,身影搖曳,如白色的蝴蝶在那木樁當中飛舞,嬉戲於中。
一雙清冷的水眸平淡如水,左邊的眉眼處隱約浮起的妖冶桃花,替她那清秀的模樣添了不少的妖嬈之姿。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而要改變一個人,卻是有足夠的時間了……
任亞旋不僅利用這半年時候熟練花緣心決,且還吩咐溫氏兄妹外出替她尋那琉璃珠子。溫雲歌、溫雲舞二人也沒令她失望,區區半年時間,居然也能找回兩顆琉璃珠子。
不僅如此,用鴻逸的話來說,任亞旋的花緣心決現在已是爐火純青,堪比雲菀兮當時了。
就連同那妖魅的桃花印也比上任宮主雲菀兮多出半朵,替她增加了不少妖媚。
一舞罷,木樁如那桃花般散開。任亞旋擦著臉上的薄汗與鴻逸正說著要不要公布花緣宮宮主易位的消息於江湖的事情,那頭雙虹便匆匆跑了過來,往日裏麵無表情的一張粉臉此時急得不行:“宮主,長老!不好了!”
鴻逸微微擰眉看著她,聲音卻如往日般溫柔:“何事如此急躁?”
雙虹微微喘著氣道:“萱瑤少主領著人闖進來了!”
“什麼?”
鴻逸向來溫柔的臉色也毅然一變,好看的眉形擰成一堆:“她怎麼還敢回來!?”
“奴婢也不曉,溫氏兄妹正在前方抵著她。”雙虹看起來有些焦急。
“?”任亞旋以眼神詢問著,這位萱瑤少主又是何許人也?
鴻逸臉色一沉,揚眸看著任亞旋道:“我們邊走邊說吧!”說罷,便急匆匆地邁向花緣宮門口處……
在鴻逸解說當中,任亞旋總算是弄明白了這位萱瑤少主的來頭,所得結論便是,一頭白眼狼罷了!
葉萱瑤,是雲菀兮所中意的弟子之一,花緣宮的武功也習得爐火純青。花緣宮眾多弟子皆知,花緣心決乃宮主及少宮主才能練習。她幾次哀求之下,見雲菀兮不將花緣心決相授於她,便起了歹意與紅連教勾結要謀害雲菀兮,奪其花緣心決。
但是她不知道早在鴻逸送給雲菀兮桃花釵的時候,雲菀兮便讓鴻逸讓心決暗藏於內了。
雲菀兮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中了葉萱瑤的詭計。而葉萱瑤卻不知花緣心決在何處便被鴻逸等人趕走了。
雲菀兮臨死的時候,命心腹將桃花釵送到外麵,並揚言花緣宮所有弟子再度見到這桃花釵的時候,不管是誰,皆可成為花緣宮宮主。
匆匆說完,他們也趕到門口處了。
隻見一位身著綠色衣裳的姑娘眸中含有殺意瞪著溫氏兄妹道:“我念你兄妹二人皆是花緣宮門主,不與你倆人計較,若識趣的。給我閃一邊去!別待我下手,那便晚了!”
“晚來總比沒有的好嘛~”
溫雲舞嘻嘻一笑,偎依在溫雲歌懷裏咯咯笑道:“哥哥,她好凶喲!人家好害怕~”
溫雲歌睨向那綠色衣裳的姑娘,語氣暗含譏諷道:“妹妹,別怕!不是有哥哥在嗎?人家葉少主可了不起呢!謀害了宮主之後,還能勾搭上紅連教副使,真不是敢當~”
舊事被翻出來,那葉萱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諸位紅連教眾麵前恐怕麵子掛不住,羞惱成怒道:“既然你們尋死!那本少主便成全你們!!”
“嘖嘖,歌舞你們二人打哪兒惹回來的母老虎?我在練功房都聽到她那吼聲了。”任亞旋戲謔道,與鴻逸等人立在一旁看戲。
聞言,與溫氏兄妹對持的葉萱瑤轉頭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身著紅色衣袍的鴻逸,便有些心虛道:“鴻長老……我回來接管宮主一位的。”
任亞旋輕笑:“居然在本宮主麵前要接本宮主的位置,莫不是~母老虎你眼瞎?或是沒將本宮主放在眼裏?”
“本宮主!?”
那葉萱瑤明顯吃了一驚,才驚現方才說話的那個女子左邊的眉眼處居然有桃花印記!!
她狠狠地指著任亞旋,望著鴻逸道:“你居然寧願將花緣心決交給一位陌生女子都不願交於我,你是老糊塗了嗎?”
你是老糊塗了嗎?
這句話狠狠擊在鴻逸心中,他眼中帶著憤怒看向葉萱瑤:“是啊!我若是交給你了,我才是老糊塗了!怎麼?當初你師父不將花緣心決交於你,你便罵她老糊塗,還勾結你身後這些紅連教欺師滅祖!如今你是不是也要拿同樣的招式來滅我啊!?”
葉萱瑤沉默半晌,忽然笑了,笑得很是得意,她盯著溫氏兄妹及任亞旋他們看著,柳眉一挑道:“我今日便要替我師父清理門戶!你,鴻逸。身為花緣宮長老,居然勾結外人,朝外相授花緣心決也不傳給宮主的徒弟。你們!溫氏兄妹維護外人反調槍頭相對宮內之人。該死!還有你……”說罷,手指著任亞旋,不料眼前一花,便沒看到任亞旋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