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她的手,殤月夜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此次一別,再見你必然是劫後了。那琉璃珠子上麵的靈力我暫不收回。如果想回魔界了,想找我了,它可以將我帶到你麵前……”說罷,漸漸變得透明,再後麵便不見了。
“謝謝你!”任亞旋真誠地說,殤月夜的情,容她劫後再還吧!
幾乎是在殤月夜消失的同時,慕容子越他們才回過神來,詫異萬分:“聖僧呢?方才還見你與他在說話,怎麼此時人卻不見了?”
任亞旋回頭望著他們,明白了大概是殤月夜的緣故,使他們的意識還停留在那偽聖僧那時候。於是望著殤月夜離去的方向淡淡地道:“聖僧已經走了,他說,那妖物大半不會再尋來了。”
那妖物大半不會再尋來了。
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慕容子越等人麵麵相覷。滿頭霧水止不住,不清楚一瞬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聖僧不見了,而留下那麼一句莫名奇妙的話。
不過……
慕容子越輕輕擁著她:“隻要你好,那便比什麼都強。”
她靜靜地窩在他懷裏,沉思著。直到玉壽堂那邊派人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太後病了??”任亞旋微微詫異,看見他倔強的臉,便知道他還與太後在置氣著。失笑地搖了搖頭,麵對那位戰戰兢兢的宮人,她笑道:“你先回去,皇上隨後便到。”
“旋兒!?”慕容子越略不解地擰著眉頭,母後的手段他豈又不知道。她向來都不是服輸的人,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卻老以生老病死來迫脅他們來低頭。這是最惡劣的手段!
那宮人哪裏等慕容子越拒絕的機會,得了皇後發話,便匆匆趕回玉壽堂複命去了……
至於皇上來不來,不是還有個皇後在抵著嗎?
任亞旋笑,挽著他的手臂:“我與你之間這麼大的溝都能越過了。她與你畢竟是母子,你又能真正怨她到幾時?去看看吧!”
我與你之間這麼大的溝都能越過了。
這話,說得慕容子越無地自容,是他的失誤……
反手握著她的小手,他低眉看她:“那便聽你的,一起去看看。”
任亞旋眸中掠過一抹笑意,溫馴地點了點頭。
是該好好看看了,順便好好與太後談談……
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域林公公匆匆趕了過來攔截了慕容子越的路,說是遠疆趕來急報,開國公等一幹大臣已經在議事堂候著他了。
見慕容子越俊眉微微擰起,任亞旋拍了拍他的手道:“國事要緊,母後那邊。我自己去吧!”
“可是……就你自己……”慕容子越有些不放心,畢竟母後的態度擺在那裏,她一個人隻怕……
任亞旋紅唇一勾,睨著他道:“原來的我,不懂半分武功,母後都不能拿我如何。如今,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還唯恐母後能奈我何?去吧!忙你的事去……”
慕容子越再三猶豫,看著那眼神急促的域林公公,最終皺著眉頭叮囑道:“小心點。母後若是實在蠻纏,不理她便是。我馬上處理好那頭的事情便趕過來……”說是這麼說,這遠疆急件都能將開國公給驚動了,想必不是什麼小事。
想到這裏,慕容子越的眉頭便打成結了。
任亞旋點頭,微微笑著,領著香雀便往玉壽堂走去了……
玉壽堂
任亞旋還在小巷悠閑地走著的時候,便看到離玉壽堂不遠處候著神情焦急的兩個宮人。見了她,眼前一亮,便馬上讓一人回去稟報了。
她笑了笑,並沒停下腳步,筆直地朝那候著她的宮人走了去……
那宮人福了福身子,又朝她身後看去,似乎在尋著什麼。
任亞旋輕笑:“皇上臨時被開國公叫了去,說是關於遠疆的要事相商。如今隻是本宮一人過來,你這是不歡迎嗎?”
聞言,那宮人受驚,連忙跪在任亞旋麵前:“娘娘饒命!奴婢隻是見太後心心念念牽掛皇上,所以想看皇上一並過來了沒,並沒冒犯您的意思……”
任亞旋笑,示意讓她起身。那宮婢才戰戰兢兢地起了身子,又聞任亞旋道:“想必,太後是極不想見本宮的,不過……”
“本宮倒是想與她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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