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潺潺,竹林圍繞。
一座小木屋邊上,一位身著粉嫩衣裳的少女正細心地擇著草藥。木屋邊上有個小灶,邊上站著一位白發老翁正給灶上的藥罐子扇著扇子。
“阿爹,他什麼時候會醒來?”那粉嫩少女不時抬頭望向老翁笑盈盈地問著。
那老翁嗬嗬一笑,一邊查看著藥罐子裏的湯藥,一邊笑道:“眼下你都問了三次了。怎麼?看上人家了?”
那少女唰的一下,原就粉嫩的臉頰更為羞紅了,她羞澀道:“阿爹休要胡言,那公子身上衣著裝扮一看便是那頂天立地的將軍人物,如此金貴之人,肯定是有妻室的。您難不成要女兒給人家當妾室嗎?”
那老翁細細笑道:“那公子的確麵帶貴人之相,且不說他有無妻室。若人品好,為人體貼的話。跟著他當個妾室總比你大好年華窩在這窮山溝裏來的強……”
“阿爹!”
那少女跺了跺腳,一臉不依著說:“您再胡說,女兒要生氣了。先不說人家能否看上我,就咱們救他也不圖他啥啊!”
說到此事,老翁便沉思了半響道:“尹陽正與遠疆交戰,隻怕他是尹陽將領,早晚會有人尋來。”說著,將煮好的湯藥倒進一旁的瓷碗裏遞給那少女道:“你把藥送過去吧!不管尋來的人是友是敵,他清醒總比昏迷的要好。”
“是。”
少女手往帕子擦了擦,匆忙走了過來接過老翁手裏的藥碗,便小心翼翼地端向那小木屋裏去了。
屋裏榻上的人早已醒來,正坐直了身子打量著小木屋,見那少女進來便想問著話,卻不料被那少女早一步搶了話茬……
“咦?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來,先把湯藥喝了吧!趁熱喝,我阿爹熬了一大早了。”少女興衝衝地端了藥碗走了過來,把藥碗遞給他。
慕容子越接過藥碗並沒馬上喝藥,隻是疑惑地看著她:“姑娘,這是什麼地方?”
那少女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托著腮看著他道:“這是我阿爹的藥廬,這裏安全著呢!你放心吧!”
聞言,慕容子越微微蹙著眉看著她:“安全著?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原本不安全嗎?”
那少女瞠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慕容子越:“你忘了你掉下懸崖的事情了嗎?是我和阿爹路過懸崖底采藥才發現了你,另一個早就摔成稀巴爛了,你掛在樹枝上才搶回一條小命耶!”
“呃……”
慕容子越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之前的事情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那少女驚訝地站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住哪裏?”
慕容子越搖了搖頭。
那少女微微怔了一下,後像想起了什麼,噠噠噠跑開,又抱著一團東西噠噠噠地跑了回來,把物品放在慕容子越懷裏:“這是你之前身上的東西,你看看!”
慕容子越將藥碗放置一邊,細細地翻著那少女抱過來的盔甲衣服,卻失望地發現一點印象都沒有。
幽幽歎了口氣,他再次搖了搖頭,將懷裏的衣物放到一邊。
那少女見狀,把藥碗捧起來遞給他:“沒關係了,想不起來就慢慢想。先把藥喝了,說不好喝完藥你就想起來了呢!”
慕容子越點頭,正想接過藥碗,目光卻觸及牆上掛著的寶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中微微呐喊著。於是他下了臥榻,越過那少女往掛劍走了過去。
拿起銀色的劍稍,抽出劍身細細打量了一會,疑惑地看向那少女:“這是……”
那少女微微笑道:“嗯,這把劍是和你一起掉下來的。看起來蠻厲害的,所以我就撿回來了……”
慕容子越微微蹙眉,雙指在劍身上撫摸著。劍身與普通劍並無其他不同,隻是靠近劍柄的地方刻著尹陽二字。
“尹陽……”
那少女烏黑的眼晴眨吧眨吧的,想了一會道:“聽我阿爹說,尹陽眼下正與遠疆交戰。我猜,你一定是尹陽的將軍。與敵軍撕殺的時候不小心掉下懸崖的。”
“將軍嗎?”
慕容子越喃喃地念著,努力在腦海中搜羅了一番,最終失望地搖了搖頭:“我還是沒什麼印象……”
少女擺擺手笑道:“沒關係!早晚會想起來的。等你傷好了之後,再去尋找尹陽軍隊。那裏麵說不好有你熟悉的人,你看到他們可能會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呢?”
慕容子越有些惆悵地放下手裏的劍,轉身走向臥榻邊上捧起藥碗:“你說的對!目前先把傷養好再說。”
少女點頭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午膳。”說著,便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