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黃昏暖暖地灑在大地之上。
夕陽下的兩道身影被拉得長長的,彼此融合在一起……
“旋兒……”
慕容子越溫柔地看著倚在自己懷裏,大腹便便的任亞旋,眸中布滿了溫柔。
“嗯?”
任亞旋依偎在他懷裏,舒適地合上了眼斂。她發現,自懷孕後的自己越發嗜睡了……
她微抬眼斂,一臉倦意地揚眸看向他:“怎麼了?”
這般吞吞吐吐的模樣,可不像他……
慕容子越見她一臉犯困的模樣,憐愛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輕柔地哄著:“睡吧!”
“嗯。”
她難得溫馴地依著他,合上了眼眸。
半晌之後,慕容子越那薄唇再度掀起:“留在我身邊,你……後悔了嗎?”問完,便是屏著呼吸靜靜地候著她的回答。
她沒睜開眼睛,正當他以為她熟睡的時候,她紅唇揚起一抹弧度:“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夠我將你五馬分屍好幾回……”
聞言,慕容子越有些內疚地垂下了眼斂:“對不起。”
“可是……”
任亞旋頓了頓,依然沒睜開眼眸,她淺笑道:“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選擇……”包括殤月夜亦或將那花緣宮交給鴻逸及溫氏兄妹,從此安份當他的皇後一樣。
慕容子越動容,一顆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能放了下來。
在她額上再度烙下一吻:“謝謝你,。”
她淺笑著揚眸看向他,再麵向那夜幕降臨的天空:“事情總算能告一段落了……”
“是呢!”慕容子越應聲,從相識相知到相愛,他們一路經過了不少的波折。但願往後無憂,就此一生一雙人,幸福相伴。
“等等!!”
一道倉促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濃情蜜語,風影匆匆忙忙地跑到他們麵前,哪裏還有之前那天倒下來與他無關的姿態?
那慕容子越與任亞旋微微一怔,麵麵相覷不知他口裏這個等等是什麼意思。
風影有些憤憤不平地瞪著慕容子越,一臉的委屈。
這讓慕容子越愣了一下,如果他沒眼花的話,風影居然在瞪他!?
“喂,你把人家風影怎麼了?”居然敢瞪慕容子越,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情呢!
慕容子越聳聳肩,表示一臉的無辜,他望向風影,小心翼翼地問著:“咳!朕可沒做啥對不起你的事吧?”
風影撇了撇唇,有些扭扭捏捏地道:“主子貴為天子,金口玉言,說過的話怎麼能就忘記了呢?”
“喂,你到底說過什麼了?”任亞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推了推慕容子越。
慕容子越卻是被難到了,他真的忘記了曾經說過什麼了。他是主,風影是仆。一天當中國事家事都離不開與風影討論,和他說過的話千千萬,哪裏還記得是哪一句?
任亞旋瞧慕容子越在苦思的模樣,懶洋洋地從他懷裏坐了起來,睨著風影笑道:“看樣子,你家主子可能真的忘記是哪一句了。你倒不如與本宮說說,本宮與你做主!”
風影垂下眼斂,忽然之間害羞起來了,眼神不時瞟向鳳央宮內,沉默了起來。
“?”任亞旋略疑惑地順著風影的眼神望向鳳央宮,正巧遇到香雀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娘娘,該喝安胎藥了。”
任亞旋睨了慕容子越一眼,見後者還在苦思狀態,若有所思地捧起藥碗吹了吹,看了香雀一眼,便將那安胎藥一飲而盡。
香雀將那空碗放回托盤裏,轉身正想離開。
“香雀。”
麵對任亞旋的呼喚,香雀略疑惑地回頭:“娘娘怎麼了?”
任亞旋拭了拭唇畔殘留的湯汁,一邊愜意地問著:“你今年有一十七歲了吧?”
香雀的臉頰悄然緋紅了起來,偷偷瞄了風影一眼,垂下眼斂應著:“下個月便滿一十七了。”
任亞旋戲謔道:“雖然本宮那邊不讚成早婚早戀,不過在你們這裏,一十五歲便是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吧!”
香雀聞言,臉更紅了:“娘娘……”
任亞旋輕笑:“害羞什麼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跟著我這麼多年,也是該與你找個好親事了……皇上,你說呢?”
慕容子越回過神來,望向香雀,笑著點點頭:“誰說不是呢!轉眼間,小妮子丫頭也長大了。是該替她尋一門好親事了。”
聞言,香雀羞澀,風影眼前一亮,靜靜候著兩人的話語。
任亞旋將香雀拉到身邊,撫了撫她的發絲道:“雖然我是主,她是仆。可是我從來都將香雀當成自個妹子看待。我們香雀可要尋個大戶人家,你看,朝中可有未娶的名門世家,大臣將軍之類的。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