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豔冰冷豔的臉龐霎時蒼白,看著烈焰眼神閃爍,“主人,他,我……”
“噢!我知道了!”烈焰不禁莞爾,視線頗為曖昧地在豔冰與那人之間來回,並且大言不慚地調侃道:“我就說嘛,小夢怎麼可能無原無故從豔冰肚子裏蹦出來!”
額……
豔冰與那人頓時臉色暴紅,微微一頓,那人竟砰地一聲跪了下來,“請主人降罪,當年主人隕落,黑塔封印失效,黑塔九層混亂,我與豔冰才會……”男子如此一說,豔冰竟也跟著跪了下來,“請主人降罪,這事全因豔冰而起,他人是無辜的,求主人明鑒!”
烈焰不禁一愣,有些無語,“我幾時說要怪你們?”看向男子道:“你的名字?”
“屬下塔七!”男子道。
塔七?烈焰微一挑眉,他出自黑塔七層,不由轉向其他四人,試探道:“塔五,塔六,塔八,塔九?”
“是,主人。”四人齊齊拜道。
烈焰不禁大汗,還真讓她猜對了。視線轉回塔七與豔冰身上,七彩瞳眸中閃爍著幾分惡趣味。
“主人,是豔冰違返禁製,害了守塔將軍,懇求請人治罪豔冰一人,他人是無辜的。”
“豔冰!”塔七臉色微變,漆黑的眸子裏流露出深深的沉痛和哀傷,隱約竟浮現了幾許晶瑩,“此事罪責全在塔七一人身上,求主人不要責罰豔冰與無辜的孩兒,塔七願一人承擔!”
“噢?”烈焰微微出聲,打量著塔七,又看看其他幾人,隻見那幾人均是麵露憂色,塔五最先沉不住氣,第一個跪下來為同伴求情。接著,一個個竟都跪了下來。
“吱吱,主人啊,其實,在黑塔裏,他們都很寂寞的,當年瞅準機會他們不相好才怪呢,所以,幹柴烈火之下就‘那個’了,吱吱,主人,不能怪他們的!”
眾人咬牙切齒,怒瞪骨猿。隻見骨猿閃爍著幽火的雙眼頗為誠懇地看著烈焰,絲毫沒意識到他究竟是在求情還是點火。
不過骨猿有一句話是對的,黑塔裏很寂寞,而且,每層裏的生物都見不到同伴,隻能各自守在各自的地盤上,除了主人召喚,是無法接觸到任何人的。
烈焰不知以前的默奧達斯是什麼樣的人,對黑塔裏的生物有何禁製規定,不過,她畢竟不是默奧達斯,繼續讓他們呆在黑塔之中不公平,她不能再限製他們的自由。
“主人,守塔五將缺一不可,看在塔七守塔之功勞,求主人網開一麵,放他們夫妻一回,屬下等求主人了!”幾位守護將軍一一求情,可見他們雖不常見,卻相互之間情義深重。
烈焰微微歎息,沒有看幾人,隻是輕輕道:“我不是默奧達斯!”
幾人一怔。
“我不知原先的黑塔之中有何規則禁製,也不知以前默奧達斯是如何禁令你們的,但是我不是他,我沒有權力禁製別人的自由,由其還是為我守塔勞苦的你們,因此,我更加不能限製你們自由,黑塔裏是寂寞的,我知道。所以,從此刻開始,你們是自由的,出入黑塔我再不幹涉,你們的人生由你們自己做主。所以,塔七,豔冰,恭喜你們,你們一家終於團圓了!”
烈焰微笑著看著二人,臉上露出真誠的微笑,再看看其他人,“你們要是喜歡跪著,就是跪著吧!”
帶著淺笑的聲音讓塔中生物愣成一片,到是骨猿眼中幽火閃了閃,嘎嘎大叫:“主人英明,英明啊,主人……”
烈焰不理會跪在原地震驚發呆的幾人,獨自走開,因為神王血脈尚未蘇醒,她還沒有能力為塔中九生物除去黑塔對他們的禁製,自始以來,黑塔一直限製著他們,使他們無法違背主人的任何意願,這如同是另一種契約,黑塔完全控製了他們的靈魂,限製了他們的自由。
那邊,小夢和拉拉等人一起暢言歡笑,絲毫不知烈焰這邊發生了什麼,更不知,他自己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個父親。烈焰走近,扯了扯小夢,隻見小夢竟被拉拉灌了不少酒,微呈醉態,看到烈焰,更是一下子撲到烈焰肆無忌憚地撒地嬌來,拉拉頓時滿頭黑線。
烈焰無奈低笑,黑塔之中怕是隻有小夢敢和骨猿敢在她麵前自由言行了,而小夢更是因為從小便跟著自己,更是充滿依賴,眼前這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從六七歲的時候便依賴著自己,不停的喊姐姐了呢。烈焰頗為寵溺的捏捏小夢白皙嫩滑的臉蛋,輕聲道:“小夢有了媽媽,想不想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