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意外令亞本突然感到了一絲希望。本來,他是不報任何生的希望了,更甚至,以他的處境來看,能夠自殺成功都是一種奢望。亞本冷而堅定的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心中隱隱有些疑惑,為何他對眼前二人感到一絲熟悉?
“你們是什麼人?”紅衣使尖銳陰沉的聲音響起,一雙血色的眼睛狠狠地瞪著烈焰和拉拉。黑鬥蓬下,七彩瞳眸迸射出凜冽的殺機。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須要知道。”森白的骨杖突然出現在烈焰手中,濃鬱的黑暗氣息自烈焰身上流轉,烈焰冷冷地站在原地未動,紅衣眼孔一縮,直覺得對方身上的黑暗氣息是他從未見過的精純濃鬱,甚至,隱隱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都是黑暗氣息不是嗎?就是在殿主大人身上他都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壓迫,這種壓迫就好比,好比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讓所有黑暗匍匐。
亞本驚奇地發現,原本那些瘋狂掙紮的靈魂,突然之間似乎在害怕什麼,竟突然間安靜下來,一個個匍匐於地上瑟瑟發抖。他不由驚訝再次打量那執著森白骨杖的身影。
紅衣使惶恐不安又故作鎮定地瞪著烈焰,閃爍不定的眼睛凶光閃爍,“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黑暗神殿的人,可,可你明明是……”
“哼,黑暗係修煉者,並不隻是你們黑暗神殿才有,而且,也不是所有黑暗修練者都會做一些與你們一樣肮髒下作的行為。”烈焰唇角拉開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了一眼對方,對拉拉道:“拉拉,你去救人。”
“住手!”紅衣使大喝,“你,你道底是什麼人,你居然敢與黑暗神殿為敵,你就不怕黑暗神殿無止境的追殺嗎?”
“哈哈!”烈焰聞言不由感到極為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鬥蓬下方的七彩瞳眸流露出一絲戲謔,“你們黑暗神殿不是一直都在追殺我嗎?”
拉拉眼中也是寒光熠熠,碧玉一般的生命之炎襲出,夾雜著神力,破開囚著亞本的防禦,然後將鎖著對方的玄冰寒鐵焚成虛無。亞本一獲自由,便脫身而出。
什麼?紅衣使大人見狀更是大驚,瞪大眼睛驚駭萬分地瞪著眼睛,以他的修為居然會莫明地害怕眼前這兩個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我是什麼人,你不配知道。”烈焰冷聲說道,手執骨杖,烈焰緩緩向前走去,紅衣使雙腿打顫,知道眼前這二人強過自己,不顧一切的,便向後逃去。
“想逃?哼,死吧!”冰冷刺骨的聲音從烈焰口中溢出,‘砰’地一聲,烈焰一抬骨杖,一團黑色骷髏鬼火從骨杖的頂端冒出,張牙舞爪直逼逃走的紅衣使。
紅衣使甚至還未來得及慘叫出聲便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連灰燼都不剩絲毫。
殺了紅衣使,烈焰的環視周圍那些屍體和魂魄,這些人如今是斷無還生的機會了,甚至於他們的魂魄如今已經完全喪失了本性,成為了真正的噩靈。解救他們的辦法她自然是有,小夢似乎最喜歡吞噬這種噩怨之氣,或者,豔冰也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感應到烈焰的想法,黑塔中的豔冰頓時渾身一僵,有沒有搞錯,這種肮髒不純的噩怨之氣,夢魘獸是不會喜歡的好不好,主人啊……豔冰冷豔的臉龐微微抽了抽。
一旁塔七突然感受到懷中妻子的異常,“豔冰,怎麼了?”至從知道他們的關係之後,烈焰便讓塔七和豔冰住在了一起,塔中生物可以說現是自由的,不過,還是沒有誰會輕易走出黑塔,對此,烈焰也無可奈何。
豔冰僵硬的搖搖頭,滿頭冷汗。
此時,結界突然又是一陣波動,烈焰眼中幽光一閃,心道,必是列西亞去而複返了,與拉拉對視一眼,心中知悉對方心意,拉拉帶起亞本,身形奇異一閃,空間裏一陣詭異的扭曲後,三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三人的身形再次出現在虛空,亞本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探究的目光看向那完全籠罩在黑鬥蓬中的人。烈焰不由勾唇角一笑,“克萊德曼家族的三少爺,不認識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頗為戲謔地調笑聲,卻讓驀地張大了眼睛,腦中恍然明悟,“是你,烈焰?”亞本的表情有些怪異,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喚出烈焰的名字,從前他沒有正視過烈焰,初遇那時,烈焰在他心中隻是‘累贅’。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在心中他也是認同烈焰這個朋友的,五年前,在那場混戰中,他也站到了她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