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戰國府的奇人異士(1 / 2)

‘縮地要決’這一奇術世間自古皆有傳聞,平常百姓都以為那些天馬行空的修行者隻要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便會施展此術,雙手胸前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把地一縮,瞬間移動到目的地。但這種說法顯然是誤傳,不要說修行者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是修煉到頭了他最多也就移山天海,不可能把大地縮走。不然縮走的大地去哪了?施法者自己吞了?顯然說不通。而真實的所謂縮地法其實隻是修行者用超乎常人的速度移動,讓不知所以的人以為他們真的好像一下子就出現到了目的地一樣。對此,慕蕭可以作證。

自從神經乎呼的馬義說可以給孩子找一個厲害的師傅後,慕蕭便被馬義一手捉住衣襟飛速奔走起來,你說速度快到什麼程度?按照慕蕭自己的感覺來說,就好像被馬大哥捉著放風箏一樣.這話說得並不誇張。馬義的手可以隨意伸長,他一手將孩子遠遠舉到半空中,自己在下麵快速前進,這一路奔跑起來還真是頗有放風箏的喜感存在。

太子說馬義功力不高那是相對陸柔那些成名已久的人來說。但其實在南域鎮武堂內,馬義他的功力隻在堂主胡棟兒之下。這一整夜的翻山越領,竟然讓他從青家莊所在的森林一路橫跨六座城鎮直達戰國府所在之地-百陽城。

戰國公是三朝元老,先皇登基時就是他與現時的大內總管高公公內外兼濟,一個為大耀鎮守邊疆,抗擊外敵。一個為皇上肅清異已穩定朝政。二人可謂之一時風光無量,可是他與高公公都犯了一個共同的錯誤,就是恪守先皇意思,扶持了現在的聖帝登基。結果聖帝根本不理舊恩,登基後隻顧享樂。這戰國公武人脾氣,總是在勤政殿上力諫聖帝應以社稷為重,一而再,再而三。結果第四次剛想發言就直接被當時還隻是欽天監的華國師安上了不敬之罪,聖帝立即取了個名目奪了戰國公的軍權不再安排任何職位。所以現在的戰國公隻有爵位卻無官職,是幹拿俸祿不帶兵。這倒讓年過六十的老人有了無官一身輕的感慨。自此窩在百陽城自稱江湖人,禮賢下士至食客數百不說,還拿朝廷俸祿來私設民間學武堂,聘請自己賞識的人來親自教導,那叫一個人才輩出。經過這近二十年的經營,已然到了振臂一呼,千百狹義之士隨時恭候的地步。屬於典型的失了山河得了江湖的人。其聲勢之大,連現在的華國師都對下屬感歎道:“隻要那老頭不出百陽城,我們便不要刻意挑刺”。這也使得整個南域十六城鎮,唯獨百陽城沒有華國師的鎮武堂駐守,倒在日漸衰敗的國勢裏呈現出四海升平之像。

辰時便到達百陽城的二人沒有馬上拜訪戰國府。這連夜奔走而來的馬義風塵仆仆精神已然疲倦,而慕蕭那件七彩鬥篷更是讓路人以為他是賣藝的,沒走兩步居然還有人扔個銅錢給他,想讓慕蕭表演個什麼。馬義心想,這反正都已經到了百陽城了,幹脆找了一間客棧稍事休息一下,也好為慕蕭換成了一身得體的衣服。這一折騰,再到戰國府之時已經是下午未時了。

“我對你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站在前園的馬義一邊提慕蕭端正衣服一邊說道。

“嗯!”孩子緊張地點了點頭,人長這麼大了從來未有人給自己買過這麼好的衣服,質地順滑一摸就是高檔貨,而且腰間還掛了一塊小玉牌。成了一個像模像樣小公子。

“馬公子,我家主人有請。”從內宅出來的家丁雙手作揖向馬義說道。

“我要進去了。你在這兒別亂動,待會不論是誰出來,讓你去哪裏,讓你做什麼,你都要聽話。知道嗎!”馬義說完便從袖袋裏拿出陸柔的紙扇向內宅走去。隻剩下慕蕭一個人站院子裏不知道在等著什麼。

慕蕭是鄉下小童,沒進過什麼達官貴人的府邸。此時心裏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加之馬義叫自己別要亂動,慕蕭倒真是站得像木樁一樣,一動不動。仿佛四周都有人在盯著他看,自己一動就會給誰丟了麵子一般。

“你就是所謂的慕蕭公子吧!”這句話響起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太陽也將近下山。但拿著紙扇入內的馬義並沒有出來,反而是一個約莫二十歲奇怪的姑娘拿著扇出來了。

隻見她一身大紅衣袍裹身隻露出一個頭來,長發自然下垂,幾近與人齊高,一龐瓜子臉孔,肌膚似雪而明眸動人,雖然說奇裝異服讓人看著奇怪,可長相也謂之脫俗,仿似是畫中仙人。

“馬義說你天縱奇才,是陸柔的入室弟子。這是真的嗎?”。姑娘問道,語氣中並無任何一點感情。

“嗯!”緊張的慕蕭蹦出了一個字,還是像根木樁一樣。

“我倒想知道,陸柔的弟子,馬義口中的奇才到底有多特別。”說罷便緩緩向慕蕭步去。

要說練武修行之人走路,除非你是有意為之。否則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會自然的大開大合。可是這位姑娘卻異於常人——緩緩而行。如果說慕蕭此時站得像一根柱子,那麼被大衣裹身的姑娘此時倒更像一支緩緩而動的紅色木樁,平添幾分驚悚情景,惹得慕蕭一時心如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