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閣坐落在倚劍峰山後一座山穀當中,鑿開一座山直達地肺之火,而後列陣引火用之。
既然是引用地肺之火,裏麵的溫度就奇高無比。鑄劍閣分為十層,築基期進入前五層還算無礙,如果進入第六層,最多隻能待上半個時辰。
最低下的第十層,就算是金丹期也不敢再其中多待,為飛伯宗老祖專屬之地。
來到鑄劍閣,方文遠看見一個巨大的石門砌在山腳,門後直通山腹。
大門兩旁有兩尊石像,雕琢的乃是兩隻火龍,無論是鱗片還是長須,都刻畫的精致入微,就連那雙眼睛也被刻畫的傳神至極,這栩栩如生的模樣,令方文遠驚歎。
“來者何人?”一聲嗬斥傳來,接著便是一個人影從門中走出,是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眉毛粗狂,皮膚黝黑有光澤,一雙眼中似乎蘊含著一個火爐。
而且身高八尺由於,身材威猛,邁步之間沉穩有力。
方文遠瞳孔一縮,暗道:“飛伯宗真是臥虎藏龍,眼前這個人修為雖然隻是築基後期,但給我的感覺比那妖猿還要恐怖!”
自身背負‘使命’而來,方文遠自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抱拳道:“見過師兄,新晉弟子方文遠奉命前來看管地火!”
男子摸了摸下巴,道:“我可沒有聽說新晉弟子有看管地火這麼一個規定,難不成你得罪了什麼人?”
方文遠心頭一怔,暗道:“沒想到這麼一個外表粗狂之人,卻有著如此細膩的心思!看來,我是以貌取人了。”
可男子說的太直白,方文遠也不便回答,於是岔開話題,道:“敢問師兄貴姓?”
此話一出,方文遠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因為這男子立刻被他的話題帶走了,回答道:“免貴,姓劉!”
方文遠再次抱拳道:“見過劉師兄!敢問看管地火到底是個什麼差事?”
劉師兄此刻已經忽略了之前對方文遠來到此地的猜測,順著方文遠的話語,回答道:“一件苦差!雖說是一件差事,不如說是一種放逐,這地肺之火高熱難耐,尋常弟子帶個三五日就覺得苦不堪言!”
方文遠目光一動,暗道:“這樣也好,我被周瑾龍罰到這樣的地方做苦役,我倒要看看掌門真人是個什麼態度!”
於是乎對著劉師兄說道:“劉師兄,那麼我現在...”
劉師兄的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五層以下是我的,其他三層都有人,你隻需要守住第四層就行了!”
說話之間劉師兄就開始向裏麵走,對著方文遠擺手示意,讓他跟上。
方文遠心領神會跟了過去,這時候劉師兄又道:“不瞞你說,我來到這裏是因為我得罪了宗門長老,那個老匹夫以為我是木靈根,在這壓製我的木靈氣,可以讓我終身毫無成就。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還有一個下品的火靈根,由於太過弱小,所以在進入宗門的時候,石臉尊者並沒有說出來。等我到了這裏,意外的挖掘了火靈根的潛力,然後修為猛增,一路高歌!”
聽了劉師兄的個人經曆,方文遠也是嘖嘖稱奇,也覺得這個劉師兄是一個健談之人,於是乎與之攀談起來。
漸漸的方文遠心中更加驚疑,而且說話也少了很多,因為這個劉師兄的話就像是滔滔江水,有時候方文遠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方文遠不禁暗自猜測:“莫非這劉師兄一個人呆在這邊太寂寞了,因為平時找不到一個人解悶,所以才會這樣?”
說起來,今天能夠見到劉師兄也是一個意外,按照劉師兄的話,他今天是要到宗門坊市一趟,正好碰見了方文遠。
山腹之中奇大無比,蛇蟲鼠蟻的蹤跡全無,一排排的小山洞在這裏麵整齊的排列著。
沿路走下去,便是一個樓梯,越往下溫度就越高,才到了第二層,方文遠就已經大汗淋漓,反觀劉師兄則是一臉愜意,這讓方文遠不得不佩服了。
終於到了第四層,方文遠近乎虛托了,這時候劉師兄才將他引到一間小屋,對他說道:“這邊是四十九道陣法,平日裏若是有人要來借地肺之火一用,隻要出示令牌,你就打開陣法!
每一座陣法,都對應著一個洞府,這陣法就是控製其中的地火。若是鑄劍閣自己人,則無需出示令牌。
大概的事情就是這些了,不過,因為你是戴罪之身,所以一個月之內,不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