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一直到晚上臉色都不好。
連記賬這種事也都交給我做。
我之前倒是沒發現,原來每天晚上小風還要給客戶打電話。
不過打電話這個工作現在也是我的了。
小風就像真的生我氣了,晚上鋪床的時候,他直接將自己的折疊床放在了門外。
我樂嗬嗬的鎖上門開了空調,鋪好被子,躺在床上刷微博,刷空間,刷朋友圈。
刷到眼睛自己合上,疲倦的閉上眼就睡著,我這便是玩到自然睡的境界吧。
第二日,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六點四十我悄然的醒來,昨日的一切都恍若隔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做什麼?
我感覺到整個人空洞洞的,莫名的想打開門看看外麵的那個人。
下一秒我咧嘴笑了。
昨天的我還會因為他失控,可是今早醒來我心裏除了淡淡的習慣,已經不剩下什麼了。
人,真的是感情轉移的特別迅速的生物。
我摸出手機繼續刷空間。
每個人都要長大,我的長大就是在心上蒙了一塊薄情的布。
七點二十我打開店門,拿了掃帚清掃幹淨店裏衛生。
抄好信息之後,小風從樓上走下來。
“你都打掃幹淨了?”
“沒有,地沒拖,留給你了。”
“那今天就不拖了吧,髒了再拖。”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我去買早飯吃,你要吃什麼?”
“我自己去買吧。”
“隨便你,我去外麵吃。”
正月裏的風還真不是開玩笑的,冷的我包裹成一個企鵝依然凍得蜷縮著脖子。
比較幸運的是周邊的早點鋪陸續的開門了。
而我,在山東煎餅與水煎包兩者艱難的做出選擇後,坐在煎餅店喝粥吃水煎包。
那滋味,不要更美好了。
吃完早飯,我路過隔壁家中介,是個圓臉胖肚子十分愛笑的男子他正在開門。
我好奇的望了眼他們家店,透過玻璃門,店麵非常小,寬度隻有我們店的一半。
以前我一直覺得我們店麵不大,現在有了比較,還真是有對比就有傷害。
開門的圓肚子男人注意到我的探視目光,朝我笑,我也笑算是打招呼。
回店裏最沒想到的是那個神經病人居然又來了,更慘的是,我一回店裏小風就將那個人交給我自己去吃早飯去了。
小風你這個混蛋!
我目送小風離開,轉過臉微笑的問神經病人。
“你不是要玩幾天再工作嗎?“怎麼又來了?
神經病人拿著我早上抄好的信息本隨意的翻看著。
“我今天想找工作去麵試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不珍惜的隨意對待,還真是火大呢。“那你今天去哪家公司?”
“威創力吧,今天就這個廠最好了。”
神經病人將信息本往桌子上一丟,大爺一樣的吩咐我。
“可以,身份證給我,我給你登記。”
我伸手接他遞過來的身份證,卻沒想到這人不僅神經病還流氓,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指。
“你手上沒戴戒指,你真的結婚有孩子了?”
我將手指拉出來,冷著臉說“少動手動腳,我把你打成殘廢你信不信。”
“嗬嗬,還挺凶。”他繼續給我嬉皮笑臉。
我瞪著他說“想找工作就找,不找就滾!”
“真是太開不起玩笑了吧,我不說了行吧。”
神經病人就是神經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