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關聯，裴醫生也應該是經曆過這件事的。
他肯定知道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要是能問出來，那麼就能知道到底當年出了什麼事了。
不過，我抬起頭，睜眼望著謝廣瀾的眼睛問“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妖族如今有很多半人半妖的存在，他們因為妖力微弱，以至於死了很多，這是怎麼回事？”
謝廣瀾麵無異色，神情如常的回答我“那些妖精是建國之後的產物。”
“可是官方一直對你們看的很緊，你可別告訴我，其實是假的。”
我退出謝廣瀾的身體，直視他。
很奇怪，當我傷心時，我能放心的在他胸口哭，可以抱著他幻想自己是有人疼愛的小姑娘，可是一旦理性回歸，我習慣性的披上一身的刺去猜想他們，我想因為我們不是一個種族的，我想還因為他對我隱瞞很多。
謝廣瀾的手從我身後收回，他的麵色雖然無常，但是還是能感受他此刻的人是理智的，他片刻之前溫和的語氣仿佛是我的幻想。
“是真的，當然是真的，人類看著我們妖族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那麼那些孩子是怎麼回事？”
謝廣瀾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我覺得他此時是很不樂意的。
我猶豫了，我是不是問的太多，若是真的有什麼隱情，隻要我給陸野獻上了妖族目前所在的大致方位，相信陸野會很樂意全部都告訴我，我是不是因為一場意外哭昏了腦袋，謝廣瀾是什麼人，他是一個那般善於算計人心的妖精。
“因為妖精與妖精生產的幾率太小了，妖族需要快速的補充人口。”
謝廣瀾的意思是，妖精與人生孩子的幾率計較大？他試過？
我撓撓頭笑“這樣啊，所以建國之後你們搶了人類的媳婦？所以打起來了？”
“都是為了生存，千年以前，人類與妖精通婚生出了強壯的孩子，發展了生產力讓社會進步，如今，妖精人口因為戰爭瀕臨滅絕，難道還要妖精講道德？”
我沉默。
這種談哲學的題目，我就不回答了，怎麼回答都是被繞進去。
我想去睡覺，休息一下身體。
正想說再見。
謝廣瀾冷著眼問我“陸野去找過你對吧。”
我心裏一咯噔，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啊，見過兩次。”
“你有沒有和他討論怎麼對付我們妖族？”
“怎麼可能，我是這樣人嗎？若是我想借著陸野對付你，早就讓人到家裏把你抓走了，還會讓你跟我這嘚瑟。”
“嗬，陸野知道我在這，他卻不會抓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難道是為了......第一中介？”我恍惚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是這個念頭從腦子裏一閃而過，我還沒抓住它的尾巴，謝廣瀾就揭曉了答案。
“是啊，第一中介這個活招牌，若是我被抓了，他們去哪裏找那些妖精？”
我又想到什麼，心裏咚咚的跳的急速。
“如果第一中介就是擺給陸野他們看得，那麼，你就是活靶子！”
我恍然大悟，這下就能解釋為什麼這個小牌子中介怎麼都要開門了，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以前每天跟著謝廣瀾的小火鳥這麼久都不見了，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老板娘也跟著消失了，並且，那些不用治療的妖精才占妖族骨幹的幾分之幾，或許那些本來就是被舍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