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獸的手腳被鎖著,整個人躺在窄小的鐵床上。
他捏著一張圖紙,越看眼中笑意越深。
“到底怎麼樣?”站在他旁邊的正是陸銘風。
“真是一個讓人,很意外的存在,陸銘風你說是吧?”
“你說這,的確是璐璐自己算出來的?”
伯言搖頭,像是回味般,他笑的實在詭異。
“陸銘風,璐璐早就覺醒了,上次她能夠重傷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些是不是她算出來的。”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她算出來的。”伯言丟開滿是字的紙片,臉上的笑容斂起。
“伯言,你敢故意耍我!”
“我說的是實話,隻是,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璐璐親手算的,我卻知道了另外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伯言重新笑了,笑的邪氣快意“璐璐跑了。”
“你怎麼知道?”刑玉人這麼久沒讓人來找他,這證明璐璐還沒走。
“你心裏也想到了吧?布這樣陣法,人族上來了山,妖族下不了山,接下來呢,她會趁你們不備跑了啊,恐怕,她早就知道你們和刑玉人合作的事情,隻是一直不宣於口,嗬嗬,將我困在這裏,卻讓那丫頭跑了,陸銘風,你該如何和你父親交代?哈哈哈。”
伯言發出一串快意的笑聲,陸銘風卻沒空管他,“你最好希望你猜錯了,否則,你以為徹底覺醒的璐璐會饒了你嗎?”
室內很快隻留下白澤獸一人,白澤獸手指輕輕提起鎖鏈,喃喃“我不在乎了,早就不在乎了。”
陸銘風一直飛馳,幾乎是飛著跑到了那處熟悉的住所。
剛到門外,就聽刑玉人尖利聲音喊“還沒找到?他們倆還能飛了不成!給我找,挖地三尺給我找!”
邢玉人帶來的四個妖精在屋前屋後的翻找,陸銘風走進去的時候,邢玉人扶著椅背,以手扶額,看上去十分疲倦。
陸銘風遙遙的看向整潔空曠的院子,院子裏草木茂盛,風吹過,綠色的樹葉沙沙的作響。
仿佛那一日是冬日,院子裏沒有茂盛的樹葉,荒蕪卻整潔。
院裏有三個人。
邢玉人見陸銘風像是傻了一樣直直的往院子裏走,下意識的想告訴他,璐璐和小斐憑空消失了。
可是話到嘴邊,看著陸銘風的表情。
他應該是知道的。
陸銘風望著地上熟悉的印記,他指給邢玉人看“那裏,他們就是從哪裏跑掉的。”
“他們是從院子裏翻牆跑掉的?”
“他們是用陣法轉移的。”
邢玉人望著那片土地,心裏卻十分的後悔“我不該讓小斐看著她的,小斐早就變心了,他自從知道阿諾的真正死因後,就一直怨我沒有處置伯言,我要是早一點換個人,換個看守璐璐的人就不會被他們跑掉的這麼簡單。”
“現在說這個沒有用了,必須趕緊告訴謝廣瀾,根據璐璐之前說的她要去找她的親人,如今謝廣瀾如果能將璐璐的親人搶到手,她就會乖乖的聽話了。”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璐璐的親人都被關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