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少女揮棒打爆麵前的喪屍。
高大偉氣得哇哇大叫，可問他要叫什麼，也又沒有理由。隻能惱得拿麵前喪屍繼續出氣，狠狠的擊打著，不放過出現在他麵前的任何一個。
我打！
我打！
我……
連浩瀚敏捷的躲過他的一擊，喝道：“高同學，是我們！”
你們？
酸溜溜的感覺衝得高大偉鼻子快要窒息，他悻悻然收起棒球棒。
他是有意的！連浩瀚這樣想。
他絕對是有意的，不是打昏了頭，是看到連浩瀚出現麵前才揮出那一棒，方可也這樣想。
我就是有意的，首長怎麼了？這是末世才隻給你一個下馬威。這要不是末世，拿錢砸到你退伍為止。高大偉撇嘴不服氣。
末世，果然不好。
帶著不高興，高大偉不去追擊逃走的喪屍。連浩瀚也沒有追，他的任務是救助帶來的人到集結地，而不是半夜三更在這裏追擊喪屍。
原地整著手中的武器，太髒了，就在樹上擦著。正要說走，卻抬頭一看，見高大偉走到方可麵前，把棒球棒放下，伸出一雙手：“小可，給我水。”
看到他拳頭上的斑斑汙跡，方可拿出一瓶礦泉水。用礦泉水洗手，是末世的奢侈。但高大偉沒有注意到這舉動奢侈。
他洗幹淨手，又要一塊毛巾擦幹淨。路燈把他的身影拉長，也把他伸出的手臂拉長。
一米八身高的少年，打排球的手，不小。大手出人意料的，輕輕放到方可短發上，慢慢的揉起來。
微前傾的身姿，呈現出包容的姿態。手掌攤開，似乎盡可能的要把方可發上每一處都揉到。
細細的揉，小心的揉，打著圈兒的揉，用他的溫度染上方可的發。
方可吃驚的怔在原地。
本能的，她漲紅臉，她知道高大偉誤會，她知道高大偉看到連浩瀚揉搓自己頭發。見鬼，首長的動作是表示歉意。
而你高大偉，你在搞什麼鬼？
方可有一刻震驚得大腦空白，無法自法思考。
而一旁的連浩瀚，莫明的唏噓。
高同學在表達他的醋意，他的占有欲，他是所有者……。等等。這熊孩子看著個高，但看過他的表格，他今年剛滿十八周歲。
“嗯咳！根據我國婚姻法，是不支持早戀。”你們還沒到法定年齡，你再揉…。連浩瀚也想吃醋。
他看得出少年要做的，就是把他剛才揉過的地方全都抹殺，重新塗上他的氣息。
問題是，連浩瀚持有疑問。隔著厚厚的喪屍群，你是怎麼看到我揉方同學頭發的？你怎麼就沒把我的歉意一起看進去呢？
他沒有問。
他讓看似成一片的地上影子噎住咽喉。
難道真的老了嗎？
麵對著他們，竟然生出滄桑心情。
首長嗓子幹幹的，很想插句話打斷高大偉的動作：“同學，我看著年過三十，那全是刻苦工作訓練中造成的。其實，我今年才二十九，我還很年青。”
此時情愫，讓他們把遍地喪屍的斷胳臂殘腿，腦漿滿地全都忘記。都在想的，是動人情懷。
顯然，隻有方可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