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義帶著她的另一個新婚妻子遠走他鄉,隻留下家中微薄的產業。
靜然並沒有離開沈家。她留了下來,因為她無臉見自己死去的爹娘,更加的無法麵對將出世的孩子。於是留了下來協助公公打點生意,有條不絮,讓一度犯愁兒子的離去的公公如獲珍寶,樂得讓她管全家的收支,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連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失去了。
潔白的石階,綠樹掩映的小院落,多麽美麗的夢境,一切皆因為女兒的存在。正當靜然陶醉在這樣的氣氛的時候,背後的腳步聲是如此的嘈雜,驚動了整個沈府。
“是你!”靜然突然下意識的拉緊了女兒的手。
麵對男人的乞求,靜然沒有出聲,就這麼的讓男人跪在地上,她應該是傻眼了嗎?他又回來了,為了他的女兒嗎?還是他又回心轉意呢?可是這一切對自己重要嗎?
“靜然,興蘭沒有生育,她一直都想要一個孩子,屬於我和她的孩子。”君義哭泣地說著這次回來的目的。
盡管靜然努力的反抗著,但是他的一紙休書讓女人陷入了絕望中。他堅決的,頭也不回的帶走了她的未來,還要無情的帶走她現在的唯一嗎?一時間,靜然瘋狂了,無力地哭泣著。
在和兒子恩斷義絕後,沈家兩個老人收了靜然為自己的義女。在折騰了兩年下來,老人無心關注生意,加上君義臨走的時候要去的財物,沈家已無力在動蕩的社會中掙紮。隻得放下祖業搬到別院去居住。靜然的心情也恢複了許多,隻是他始終忘不了那一晚。君義抱著女兒,摟著一個身穿杏子黃旗袍的女人,美麗而妖嬈地揚長而去。
社會動蕩,軍閥四處的掠奪,沈家的院落讓給了督軍做府邸。靜然不想也不願放棄心中的閣樓,於是她去了督軍府當了後院的一名仆女,負責後院的清潔事宜。所興沒有人認出來。
隻是靜然沒有想到一切從這裏結束,一切也將從這裏新的開始。這難道就是命運的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