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腿菇本是借著白玉菇的事以為香菇那家夥會忘了那件事,誰知這家夥竟然趁他不注意,一巴掌打得他老遠,就這麼一張臉如此毀了,唉,再說過幾天就是年了,他還怎麼出去露臉見人,除非,得到王太醫的凝脂膏……
野蠡實在看不下去了,裏麵躺著的那位比他倆還要慘,王太醫是吧,難請是吧?聽說自己昏迷那幾天,還是王太醫就得診,當時還賣了不少關子呢。
臉上狡猾的勾著唇,對這兩人說道:“既然請不來,那就用綁的好了,哎呀,這太醫可真是要麵子!”
倆菇聽著隻好認命,便出了門向太醫院走去。
野蠡看著兩人走了,便吩咐著香菇和蘑菇拿些幹淨的衣服進了屋,自己便在外麵等著,當兩人看到床·上的人時,尤其是那張腫脹的臉,蓬亂的頭發,臉上沒有一塊完美的肌膚。香菇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打得臉親娘都認不出來了。這得用多大的功力啊,比她的碎石掌還要狠啊!
幾人幫她換掉碎破的衣服,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青紫的印記,還有幾道深深的抓痕,真真看著讓人心疼。
不忍心再看,輕輕幫她穿好衣服,擦了擦傷口,便走了出去,看著走出來的兩人,野蠡放下茶杯問道:“好了?”
蘑菇點點頭問道:“格格,這人是誰啊,怎麼被打成這樣?”
“是啊,是啊?不過我看著有些眼熟……”香菇認可的點點了頭。
“野音絲。”野蠡淡淡的吐出,漂亮的眼睛閃過一抹深沉。
倆人聽著頓時驚訝的捂住嘴巴。野音絲是華妃娘娘的女兒,華妃娘娘近幾年不受寵,便去了暮雲杉去虔誠禮佛。野音絲還有一個哥哥,叫野幕,常年在外出征,從未回過宮內,見到他的人少得可憐。
這時,門外叫的嘰嘰喳喳,男菇們抬著被綁得像粽子般王福海進了客房,把王福海放在椅子上坐下。嘴巴被堵住,發出嗡嗡的響聲,臉近乎被憋得通紅,眼裏的火焰在憤怒地燃燒,嘴邊的小胡子被氣得吹起,頑皮的跳了跳,死死的盯著抬自己進來的幾人,恨不得把他們剝皮退骨。
看著怒氣衝天的王福海,野蠡摸了摸下巴,玩味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這宮裏最好的太醫啊?”
說著揭掉王福海嘴上的布條,王福海見自己能說話,滿肚子的火頓時爆發了出來:“你們這幾個臭小子有沒有教養,有這樣對待人的嗎,有這麼把人綁的跟粽子似的嗎,你們這樣對待長輩你娘知道嗎,知道嗎。你們簡直是大逆不道,有違道德倫理,蒼天也會收了你,收你也是用雷劈,劈你簡直是費雷電,向你們這麼臉皮厚的人,連我的針都紮不透,簡直比拐彎的城牆還要厚……”
野蠡掏了掏耳朵,這家夥太吵了。
看著再次被堵住嘴的王福海,菇們在心裏給野蠡點了個讚,高,實在是高!
誰都知道王福海罵起人來簡直沒有個頭,他能罵你個三天三夜也不是個問題,堵住他的嘴你簡直就是找死。可是,她家格格就是不同。
“我說,王太醫,本來我是想請你來的,可是誰知你太難請了,所以得用更高級的方式來請你,所以……”野蠡說著摸著下巴,嘴角勾著慘笑“如果你不救人的話,那我隻能……”
順手拉出還在桌底吃蘋果的老白說道:“要不要來個超級按摩!”
王福海看著野蠡手裏的老鼠,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驚恐的睜大眼睛,用力在椅子上動了起來,他害怕啊,他最害怕的就是老鼠這種東西了。
菇們看著格格手裏拿著的毛球,好奇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是什麼玩意,這麼可愛!”白玉菇瞧著,像好奇寶寶般盯著那隻白色的毛球看。
草菇看著老白,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說:“這是老鼠。”
“老鼠!”菇們聽到答案頓時叫了起來。
白玉菇一愣一愣的,這比他心中的老鼠可愛多了。難道,自己想的是隻變了異的?
老白聽著,頓時炸毛了,他不是老鼠,他是倉鼠,是隻可愛的倉鼠,在老鼠當中是最帥的倉鼠,他可比老鼠高尚多了。
看著掙紮叫囂的老白,野蠡落了滿頭黑線,猛地拍了老白的頭威脅道:“再吵吃了你。”
老白痛的摸了摸被打的頭,一個大大地包鼓起,頓時眼底滿含著滄桑,這麼凶。
“這家夥太會賣萌了!”菇們醉了。
王福海聽著,在心裏猛吐槽,你們這些怪物,非正常人,這家夥哪裏可愛了,哪裏萌了,簡直是魔鬼,禽獸,怪物,妖怪……
看著王福海比吞了屎一樣難受的臉,野蠡狡猾的笑了笑說道:“王太醫,如果想救人的話,你就點點頭,我也好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