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被小嬌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頭道,“我知道,你門柳家不準我入門,可我並無他想,無論你是否接受與我,我現在也不在意,隻要你好好的活著,就是我對他最好的報答。”
“‘他’是誰?”小嬌反問,這個女人老是說他呀他呀的,這個他究竟是誰?
女人一驚,“月兒,你怎麼了,怎會問出如此話語,你是不肯接受我麼?”
小嬌微怔,回答道,“不,不是,隻是不知怎地,我現在頭腦發蒙,有些記不得,姨姨莫哭,我不是有意的,等過幾日就會沒事!”
這女人一愣,眼淚反而急促湧出,“月兒你叫我姨姨,你承認我了?我,我,我……”一連三個我字,後麵的話過於激動而說不出。
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從西邊落下,日子一塵不變,如流水一般過去。小嬌白日被大夫問診,晚上聽著這個女人講故事。
她心裏那個難受呀!她到了這兒被人當寶貝,可她二十一世紀的老公和孩子該怎麼辦?那兩個是她的至親,沒有了她,他們會好嗎?
不過難過歸難過,小嬌也漸漸的接受了現實,她已經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李小嬌,而是這個時代的柳月兒,並且隻有五歲。這個照顧她的女人叫做沈易蓮,月兒就叫她蓮姨。
這個地方叫做‘蓮園’,園裏有個花園,種了各季的花,旁邊還有一個蓮花池,數百條錦鯉遊來遊去,每日都能看到蝶舞芳菲,錦鯉爭食的景象。
更美的是離主臥不遠處還有一天然的溫泉,這種風水寶宅,放在二十一世紀可是要賣到天價的。
並且從蘭兒和夕兒的交談中,月兒了解到這沈易蓮是她父親在外麵養的女人,在二十一世紀就叫做小三兒。不過柳月兒經常看到蓮姨對著夜空抹淚,應該是在懷念柳月兒的爹吧!
在月兒得知她所在的朝代有包青天的時候,她當時實在是驚喜了一把,正打算哪天去開封府瞧瞧包老黑去,看看他頭上到底有沒有月牙兒。
可後來再聽說她家被仇人滅了門,而且仇人正在四處尋找她,要趕盡殺絕,她當時嚇得心頭提到嗓子眼兒,更別提想去見包黑子的事情。
不過她也挺納悶兒,蓮姨不是說柳月兒爺爺是三朝元老柳太尉,外公是驃騎大將軍張誌初麼?這麼顯赫的身家怎麼就被人滅了門呢?
本以為是個富三代,誰知道竟是個不受喜的可憐丫頭!該死的臭和尚,就算讓我穿也穿個清閑點兒的呀,想讓我問候你家祖宗麼,哼!
於是柳月兒每日像鴕鳥一樣窩在房裏,吃喝拉撒都不出房門,任憑蘭兒和夕兒怎麼哄都不不管用。
後來蓮姨告訴她說,“月兒別怕,那龐惡人不會查到這裏,這座園子是你爹秘密建造的,下人們也都是可靠地人,隻要不出這座園子就絕對不會有事。”
龐惡人?是電視劇裏的龐太師麼?管他呢,愛誰誰!隻要不來取她的小命就好。
蓮姨每日處理完商號的事情,就會親自陪著月兒玩兒,晚上都會唱歌謠哄月兒睡覺。
柳月兒明白蓮姨對她是真的好,她用小手摸著蓮姨的臉頰親一下,“娘,從今以後我就叫你娘”。
沈易蓮呆愣,待反應過來已是淚如雨下,這一聲‘娘’是除了月兒爹說愛她以外,第二件讓她最滿足的事情,讓她付出任何都值得。
當晚上睡覺的時候,沈易蓮在月兒耳邊反複念叨幾句話,“虛六實八掛山花,玄月陡兒順溪爬。”
月兒問娘念叨的是什麼,沈易蓮說是上玄月山,找到玄月老人學武藝的口訣。
月兒驚呆,張大了嘴,“學武?為什麼要學武?月兒不想離開娘,我不去!”
在這陌生的時代好不容易有人疼她愛她,每日吃的好睡得好,她才不願意離開安樂窩呢!
沈易蓮將月兒抱到腿上,寵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頭,“乖孩子,娘也舍不得你,但是娘怕有些事情不受控製,你要學到本領能保護自己!並且那個玄月老人的功夫是世人所不能及的,再者他還有一把傾世寶劍,很厲害,跟著他學,一定能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