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低著頭,邊吃邊說,“我們,沒事,挺好的,你多想了。”
小蝶瞟著她,“我看不是我想的多,是你想的少,我嫂嫂的離去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有些事,若是不珍惜,以後想要可就不好再找。你說對嗎?”她這句話雖是疑問,但語氣卻帶了十分的肯定。
小夜手中勺子停住。
莫說在二十一世紀天天都有車禍、地震、水災、海嘯、等等意外喪生的事。人們會在失去親人或愛人才感到後悔莫及,悔當初沒有珍惜。
在這古代,依然有戰爭、有廝殺、有山崩、有地震、和因為落後醫術而無法治愈的疾病。英年早逝,天妒紅顏的事情也多得不計其數。
這道理她又怎能不懂,沈讓喜歡她,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可她能接受嗎?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沈讓和她在一起隻能受到更多的連累。
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曾經因為她小小的施恩,他就不顧性命的給以回報。若是與他結合,她的事便理所應當成了他的事。她甚至可以想象得他為她灑血拋顱的場景。
她害過他一次,但那次湊巧有了天玄珠,很幸運的他最終沒事。第二次呢?哪有那麼多的湊巧和幸運?他還有妹妹,他還有兒子。
不,絕對不行!
小夜舉著個空碗發呆,小蝶將她手中碗奪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你還有事情要做,可我哥哥也不是一個無能的人,他頭腦靈活力大無比,不然他這大宋朝的金科武狀元是怎麼來的?不和你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小蝶出了門又回過身來,“林兒這兩天把我們折磨的夠嗆,趕緊養好身體看孩子。”
金科武狀元?他是武狀元我就可以害他?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小夜稍作梳洗走進院中,剛好看到沈讓出門的背影,她想張口叫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說?
沈讓,我不該一直隱瞞你,你別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沈讓,你在埋怨我昨天說你是斷袖嗎?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能當真?
沈讓,本來我想林兒百天後走的,可我現在又受了傷,讓我再住一段時間,養養身體可好?
想來想去她終究還是沒能開口。
沈讓知道她在後麵但卻沒有回頭,一直停著腳步似乎再等待著什麼。但過了很久身後的人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踏出院門,躲閃掉她的眼神。
小夜撅起了嘴,他知道我起這麼早就是想找他,可他今日起的比往日早很多,看來他不想聽我說。
來到軍帳之內,展昭等候多時,見沈讓進來急忙開口,“沈兄,她?”
“已經沒事。怎麼樣?可是查出來什麼?那塊血石是什麼東西?”很明顯沈讓不想多提小夜的事。
既然人家不願多說,展昭自然也不會多問,就著沈讓的問題做出解答,“那塊石頭著帶磁力,但似乎是用在血液供養,所以才會透著股邪氣。並且從賽關羽口中得知,是一名黑衣人將他藏匿在那處,常給他吃一種腥臭的藥丸兒。讓他每日苦練,以後要委以重用。但他也不知曉黑衣人的具體身份,隻知道那人麵部皮膚像女子一般細膩。那日他想觸動機關是想將咱們一網打盡。但沒想到小夜手中的寶劍竟能破了血石的邪氣。至於張龍,已被黑衣人打落山崖。我這兩日帶人在崖底翻了個遍,卻也未見到一點血跡,更沒有任何動物的蹤跡。所以展某斷定,張龍很有可能尚在人間,或許因為別的原因一直未曾出現過。哦,對了,賽關羽之前還給過一名青衣男子‘凡人舒’的解藥,說是給小夜解毒用的。”
沈讓蹙眉思索,皮膚細膩的黑衣人,青衣男子,難道是幽蘭穀見過的那兩人?
展昭疑問,“沈兄了解些什麼?”
沈讓微微點頭,說道,“我想起曾經與小夜在一個穀底時見到過一名皮膚細膩的黑衣人,那人功夫很好,幾個高手都近不了身。很有可能就是賽關羽說的那個人?”
“你可知道他現在何處?”
沈讓搖頭,“這倒不知,當日在穀底他將我一掌擊暈,之後就沒再見到過。”
展昭歎息,“連沈兄你都能擊中,看來那人確實很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