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有些發愁,趙將軍現在連話都無法說出,軍醫給出的結論,中風。
小夜很是不開心,撅了撅嘴,“哦,知道了。”
沈讓將她抱起在懷裏,貼著嫩頰輕輕磨蹭,“無妨,我已命人去準備了。”
某女詫異,“準本?什麼?”
“你說呢?裝糊塗?準備咱們的婚事。”他輕刮她鼻頭。
“啊,這麼快?”某女臉頰一片紅暈。
“快?是誰昨晚急不可耐?現在竟說我急?那就推後。”
“不行。”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他故意貼在她的耳邊,“這裏是軍營,你這般模樣,可是要引誘我?”
“明明是你在引誘我,你還嗚……”小嘴被襲擊。
片刻有人進來又立刻放下帳簾退了出去,站在帳外,“咳咳咳……”
男女迅速分離,某女乖乖做到一旁的凳上。
張子雲故意放大聲音,“月兒,舅舅可否進去?”
某女羞得不敢大聲回答,“舅舅,進來。”
整整一日小夜留在營中伴沈讓左右,沈讓去營外慰問將士,怕風大不許她跟去,她偏偏跟去。
沈讓吃飯將碗中肉挑給她,她統統將肉再給他挑回去,連自己的一份也給他。兩人推來推去,直到飯涼了才趕緊吃下。
沈讓手指凍得通紅,小夜熬了濃濃的紅茶湯,先給張子雲端了一碗,張子雲欣慰的接下。
再端一碗吹得不燙嘴,遞給沈讓,“我放了很多老薑,能去寒,你多喝些。”
“好。”端起一口喝掉,她滿意的莞爾。
天色漸黑,沈讓因趙將軍病重而無法回去,雖有張子雲在,但畢竟軍中事物還是沈讓更為熟識,必須留在營中指揮各種軍務。
無奈之下讓小夜隻能獨自回家,某女的眉頭都快皺成麻花了。
沈讓正欲送小夜出帳,一名小兵端著一個茶盤,上麵放著幾碗肉湯,進入帳內。
張子雲跟著走進來,“沈將軍,月兒,來,喝些羊湯再走,天氣寒冷,這可是好東西,能驅寒。”
小夜聞到飄來的羊肉味,胃中莫名的返潮,不由自主用手輕輕呼扇。
沈讓關心的詢問,“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沒事,可能帳裏太悶。”
她找不到原因,這羊肉湯她又不是沒喝過,怎麼會有些聞不慣。
沈讓端了一碗輕輕吹噓,遞過去,“既然覺得帳裏悶,喝完就趕緊回去,來。”
小夜原本不願喝,今日這肉湯讓她胃部返潮的厲害,可沈讓既然已經為她吹好,不想駁了他的好意,端起放到嘴邊。
羊肉的膻味撲鼻而入,她立刻反胃作嘔,手中湯碗一個不穩掉在地下,灑在毯子上的味道彌漫在帳內每一個角落,她聞到更是難受,扶住桌角站立不穩,卻又吐不出。
沈讓不明所以,看她那般難受,替她撫背,“你哪裏不舒服?怎麼嘔的這般厲害?是不是最近胃口不好?”
小夜蹙眉,莫非遼信奴給她吃的藥丸與羊肉犯衝?想想好像是,若是吃了羊肉藥性就會無用。
她搖著手,可依舊作嘔不止。
沈讓擔心,剛剛還還好好地,這會兒子怎麼就這般難受?莫非是她有什麼病患瞞著我?
正欲叫人傳軍醫,卻見到張子雲很是開心的向兩人走來。
“哈哈哈……沒想到,原來咱們的沈將軍動作到快,親事還未辦,這種子到是種的早啊!”張子雲似乎已十拿九穩。
沈讓莫名其妙,“張將軍,你此話是何意?”
張子雲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沈將軍,都是過來人,你又何必遮掩,反正我們月兒早晚要進你們沈家,這會兒子提早受孕,倒也不足為奇。跟我夫人當年受孕後的反應一樣,聞見一些不討喜的味道,就會大吐不止,看月兒這反映,也差不多三個月。應該是你臨行那陣子的傑作,嗬嗬嗬……”
沈讓立刻呆愣,受孕?他何時與她?即便有,也不是真正的擁有過。怎麼可能?可她現在這摸樣,跟原先夫人受孕時確實是一樣?
不可能,定是什麼別得原因,他探究的看向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