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怎麼怪怪地,好像還加了五毒。”
“你鼻子真靈,這是以毒攻毒,會對我有好處。”
涅鄰將背上的包袱顛了顛,八件寶器‘噗噗……’作響。
又說道,“他讓我將這些東西捎給你,說不出來送你了,不然會舍不得放你走。”
阿裏將他手臂攥住,兩人緊緊依偎,緩緩踱步。
“涅鄰,你以後也不要再叫我阿裏,我的爺爺是大宋的驃騎大將軍張誌初,我的名字叫柳月兒。”
涅鄰將她攔住,“好啊,我的月兒,你先說說咱們要往哪兒走?”
“聽你的,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咱們去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可好?”
“好。”
兩人有說有笑一路遠去,猶如一對兒熱戀中的情侶,讓旁觀的人羨慕,也讓人嫉妒。
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臨潢府,塔樓上的人麵上浮出一抹不屑。
白雪飄飛的天地間,一名男子快馬加鞭,風塵仆仆向著上京趕來。
沈讓始終放不下,將身邊事物迅速安排之後,顧不得太多,單槍匹馬的前來探尋,隻有親眼見到她,他才能安心。
就在他趕到城外時,恰巧看到一對恩愛的夫妻,相護攜手向著遠方走去。
沈讓思索,嗬馬追去。
這對夫妻回了頭。
馬上的男子風塵仆仆,雙頰因為冬日的寒冷而凍的通紅,鼻中呼出一團團白色的氣體,握著韁繩的手背已經泛出紫青,或許是因為趕路趕得太急,連鬥篷都被吹得散爛。
馬上男子看見這對兒夫妻安然無恙,他的心著了地,她沒事就好。
夫妻兩人眼中均是閃出一絲驚異,對看一眼,向男子送出了一個感謝的微笑,並未留下任何言語,相互攙扶著緩緩離開。
他們依舊是那麼恩愛,也許是厭倦了皇室的紛爭,準備隱姓埋名,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沈讓矗立了片刻,留戀的看了一眼女子的倩影,拉起手中韁繩,向著雪花飄飛的返程奔去。
涅鄰問道,“他這麼大老遠的趕來就是為了看你一眼,你就不想和他說說話?”
她搖了搖頭。
就讓一切都結束吧,這些東西,本就不屬於她,又何必再去留戀!
數日後。
陽光柔和,空氣中沒有一絲微風,將人的心情也帶的好起來。
枯靜幽遠的山林間,流淌著一條半凍的小河,河邊薄薄的冰碴子下,偶爾浮現出一條不怎麼活躍的小魚。
充足的陽光投在河邊新建的木屋上,一排半人高的籬笆樁子,十分緊湊的挨在一起,院子內的晾繩上搭晾著幾件剛剛洗過的衣服。
一個簡單的農家小院將荒蕪的山林體顯出的溫暖。
一名女子向手中哈著熱氣,白色的氣體打在凍紅的小手上帶來的絲絲暖意,女子的小手因為洗衣服時,長時間侵在冷水中,而凍有些紅腫。
一名男子提著兩隻灰兔從院外走進,女子衝他微笑。
男子快一步走到她身邊,放下兔子,將小手放進他的衣領中,女子不願意,他堅持,最終小手碰上暖熱的軀體。
“我都說了,衣裳讓我回來洗,你怎麼不聽話?”
“你太辛苦,再說你的身體……”她沒有說下去。
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慘白,卻依舊每日將所有的家務搶著做,舍不得她多做一點點。
男子明白她的顧慮,安慰的說道,“不管怎樣我都是個男人,不能讓女人太累。”
他拉著她走進木屋,兩人坐在火爐邊依偎在一起。
“涅鄰,幫我倒盆熱水來。”
“好。”
涅鄰打了一些清水,又添了一些熱水,放在爐邊的小凳上,“月兒,好了。”
月兒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扒開瓶塞,將粉末倒進去,熱水冒出白色的氣泡。
“月兒,你要幹什麼?”涅鄰疑問。
月兒頑皮的一笑,“給你看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