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時間倒流,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地窖,可再看看,不,這裏沒有折磨人的刑具,沒有鐵鞍木馬,沒有燒紅的煤炭,也沒有蒙麵錦袍男子。
月兒撐起身子,手下是潮濕的冰涼,這是哪兒?她怎麼會在這兒?
一陣細索的腳步聲傳來,昏暗的環境下一抹白色加快靠近,奔到她跟前,溫暖的手將她輕晃。
“兔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了了,太好了。”白玉堂顯然很激動。
月兒扶著他的手臂站起,白玉堂的頭發有些蓬亂,衣袍也不知是何原因被掛的破破爛爛。
“小堂子,這是哪兒?咱們不是跟沈讓在一起呢,他在哪兒?”
月兒心中焦急不堪,沈讓剛剛恢複,又在街上對付黑衣人,她卻呆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沈讓會是什麼情況?他會不會有事?
白玉堂麵色陰沉下來,“兔子,沈將軍他,他,我,我不知道。”
月兒猛然想起有人在她腦後敲了一下,莫不是沈讓為了她……
四周的石壁像溶洞一樣的千瘡百孔,幾個不高的甬道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石壁上不停有水滴滑下澎濺到地麵。
月兒心急如焚,顧不得方向像一個甬道跑去,因四處昏暗,瞧不清楚,‘噗通……’被腳下石塊絆倒。
白玉堂攆上將她扶起,“兔子,咱們出不去的,我試過了,這裏沒有出口,就連咱們掉進來的那個洞也被人封死,以後都出不去了。”
月兒毫不氣餒,甩開白玉堂的手臂,繼續向甬道內奔去,整個空間隻有地麵積水澎濺的聲音。
白玉堂無奈的搖了搖頭,兔子,沒用的,沒用的。
月兒鍥而不舍,將迷宮一樣的空間摸索了數遍,用內力擊打石壁,用石塊與石塊撞擊,可這裏沒有因為她的攪擾,而發生任何半點兒變化。
這幾日過去,月兒體內迷香雖已散盡,卻也一直未進食,身上的力氣有限,最終累倒在石頭上,任冰涼的水將下半身衣裳侵濕,她的心也跟著跌落進穀底。
沈讓為了保她平安,獨自麵對這些不明來路的人,他會死嗎?他會死嗎?
“柳月兒,他究竟欠了你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會害他,為何你總是害他……”她喃喃自語。
白玉堂走到月兒身側,黯然的說道,“兔子,就算真有出口,也未必會來得及。”
“什麼意思?”
白玉堂也不再顧及髒不髒的問題,就地坐下,盤了腿,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那日沈將軍讓我將你交給展昭,他在原地等那些人的到來,我還沒走到開封又出現一批黑衣人,我當時抱著你沒辦法與他們較量,他們將我逼到城外的樹林中打了手勢。我正想跳上樹,突然地下陷了大洞,咱們就掉下來了,那些人還灑下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我以為是毒藥之類的東西,可咱這裏呆了許久,我竟然都沒有中毒的征兆,但你就是一直沒醒。好怕你會死掉,不過幸好你沒事,謝天謝地。”
白玉堂露出劫後重生的喜悅,豪不擔心此時此地的糟糕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