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山在長安,也就是在大宋,月兒必須加倍小心,一路上盡量避免住客棧進飯館,好在這是夏日,夜間的溫度也涼不到哪兒去。
不知不覺母女二人已經走了數日,再有兩日就回到大宋的地界。
月兒每靠近大宋一步都會更加警惕,她可是帶著女兒的,覺不能因為分神而再耽誤事。
天色漸晚,月兒在林中找了一片較為平坦的地方搭了帳篷,將馬拴在樹上喂了草,摘了野果在溪邊清洗一番,又打了野味燒烤。
夜深了,月兒將小寶貝哄睡著,她也昏昏欲睡時,耳中傳來了異動。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且不是一個人,較遠的距離還有一股颯爽的英氣在追趕,並且像是個帶功夫的。
月兒閉眼細細聽著。
“快,這兒有馬,上馬跑!”一名婦人的聲音。
“還不快解馬韁,快呀快呀!”這是男人的聲音。
就在兩人費力結馬韁之時,“嗖嗖……”兩枚石子打在二人的手上。
兩人頓時驚異,瞅了半天,將視線對準小帳篷瞅了瞅,接著繼續解馬韁。
“嗖嗖……”再是兩枚石子破帳而出,精準無比的打在二人麻筋。
“哎呦……誰,是誰在暗中來陰的,躲在帳篷裏不敢出來算什麼英雄好……”
男人話未說完“嗖……”一枚石子打進他的喉嚨,男人快要被憋死,彎著腰使勁兒的咳嗽。
婦人拍著男人的後背,“孩子他爹,你怎麼樣,可別嚇我。”
男人一個大咳將石子震出,緩過了勁兒,雙眼含恨的瞪著小帳,“他奶奶的,今日爺爺逃不出,暗算爺爺的人也別想活。”
他一邊說一邊欲要走去,被婦人一把抓住,焦急地說道,“快跑吧,說不定還來得及,孩子他爹,咱快跑!”
男人忍下一口氣,拉著婦人開始跑,“呼……”勁風吹過,一個不高的身影空翻而至,擋在兩人麵前。
“想跑,沒那麼容易,若是我的劍肯饒了你們,我就饒了你們。”
說話的像是一名少年,嗓子有些沙啞,應該處在變聲期,十三四歲左右。
月兒奇怪,這少年所持的內力沉穩內斂,氣吸圓潤,怎麼就像是玄月派的功夫呢?
月色下,少年手中利劍揮出,白刃之光閃過,男人和婦女都瞪大了眼,趕忙躲閃。
少年速度極快,一左一右將兩人招呼的應接不暇,來不及躲閃,紛紛之間兩人的衣袍已被劃的傷痕累累。
男子突然大呼,“蛇!”
少年尋聲望去,哪裏來的蛇,再回頭時兩人已經分頭跑,少年懊惱竟上了當,但東西兩個方向他應該追哪個?
月兒暗笑,小小年紀功夫不錯,可惜江湖經驗不夠,罷了罷了,看在你我功夫很像,算是有緣,幫幫你吧!
她指尖法力,兩枚石子破帳而出,“嗖嗖……”打到那男人的腿彎處,狂奔中的男人‘哎呦’倒地,捂住痛處站不起來。
少年看有人相助,男人已被搞定,便提著劍將那婦女追到,婦女被兩步追上,沒了指望,隻好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