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15)(1 / 2)

佑晴昨夜硬撐著陪靖睿玩了近一個時辰的蹴鞠,饒是她體力還行,也架不住突然降臨的劇烈運動。

養尊處優的身子,猛地大量運動,這第二天從骨頭縫裏往外泛酸,佑晴腰發酸,腿發軟,自打昨夜疲憊至極的回來,一直臥床到現在。她翻了翻跟灌鉛似的沉重身子,側身向內側臥躺著了。迷迷蒙蒙間,心裏嘀咕,實在是太累了,除非地震洪水否則絕不挪窩。

這時就聽帳外有宮婢低聲道了一聲:“殿下,娘娘還沒起。”

“……”地震洪水,她少了加了一個,還有‘猛獸’。

眼睛感覺到拉開幔帳帶來的光亮,她知是宋靖睿來了,便撐著身子攏著頭發坐起來,語氣中極是疲憊的道:“殿下……”

靖睿側身坐到床榻上,見她整個人略顯疲態,不如昨夜玩鬧時動人,好似少了一層光彩,不禁有些失望。但人都來了,總不能起身就走,想起昨夜她曾摔了一跤,順手擼起她的褲管,推到膝蓋處察看擦傷的地方。

膝蓋處的殷紅擦傷落在白皙光滑的肌上,竟愈加顯得肌膚欺霜賽雪的白皙。靖睿心有一熱,假惺惺的按了按周遭的地方,道:“疼嗎?”

這一大早就跑來獻殷勤,行跡十分可疑。佑晴微放下褲管,微笑道:“昨夜回來,上過藥了,已經好多了,不怎麼疼了。”靖睿道:“還傷到別處了嗎?”拿這個借口做擋箭牌,掀她中衣去看。

佑晴若不是這般累,還有心思陪他玩鬧消磨時間,但她這會渾身不自在,便長歎一聲:“殿下,想做什麼,就直說吧。”昨晚上跑來,進行到一半,臨陣退縮去玩了蹴鞠,現在居然又要重新開始撩撥她。這點破事,磨磨蹭蹭的折騰多久了,痛快點不行嗎?

靖睿被戳破心事,臉上一羞。她這句話一下子把宋靖睿苦心經營的遮擋給扒了個精光,把他那點小心思給拎出來曝光了。

佑晴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心道他不能惱羞成怒吧,正想著就見宋靖睿抬起眼眸惡狠狠的在瞪她,繼而果然不負眾望的惱道:“本王想做什麼?關心你一下,你想到哪裏去了?以為自己是誰,王府裏就你一個女人嗎?昨天待你好些,你就找不著北了?”

佑晴繃緊嘴角,默默聽著他的斥責,心說沒關係,反正他發完火就會甩袖子走人。

靖睿見她麵不改色心不跳,心想她肯定在心中看輕了自己,這女人著實可恨。他用勁推了一把藍佑晴的肩頭,哼道:“少當自己金貴了!來看看你,還真以為你能吸引本王了。”說完,深覺這句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拂袖轉身走了。

靖睿怒氣衝衝的出了存心殿,順恩一見王爺這臉色就知沒遂心願,大氣不敢出的跟在他身後向銀安殿走著。

“順恩,你……”靖睿眼睛眺向遠處,陷入了思考,話說到一半停住了。順恩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有種預感,王爺要吩咐的肯定不是好事。這時,就聽王爺繼續道:“郕王去年來時,送的那盒東西,你去取來,然後派人去請王妃到荷花池來,說本王請她泛舟。”

順恩訝然,但他陪伴昭王多年,熟稔他的做事風格,憐憫的回望了眼存心殿,便應聲稱是去辦事了。而宋靖睿則一打折扇,眉開眼笑的瞧著殿前的蔥鬱樹木,步態逍遙的去了。

池畔邊栽種的芙蓉樹,花開如錦,隨風輕搖。池中浮著一隻采蓮小舟,靜靜的停在池水中央。小舟內隻有他們兩人,中間擺著一矮桌,上擺酒具水果,靖睿坐在矮桌另一邊,親自給佑晴斟酒。澄澈的酒液傾入晶瑩剔透的玉杯中,發出清亮的聲響,卻聽的佑晴心慌,剛才宋靖睿朝她發了通脾氣,按照他以前的秉性,怎麼也要晾曬她十天半個月不露麵,怎麼今天轉了性,前腳剛走,後腳就讓人來叫她赴舟賞花。

靖睿一邊斟酒一邊挑眼看她:“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本王為何會賞臉給你,叫你來飲酒?”說完,兀自一歎:“其實你著實有點驕傲的本錢,你雖然不是王府內唯一的女人,卻是唯一能和本王正正經經說上幾句話的女人。你身為王妃,自然與別人不同。”

佑晴聽他這麼說,暗想其實他有的時候除了脾氣暴躁點,若是靜心交談,還是可以溝通的,便略帶愧疚的道:“……臣妾今日衝撞了殿下,請殿下責罰。”靖睿一擺手:“哎,鍾世彥鬧都鬧過了,你也該知道你這輩子做定本王的妃子了,什麼衝撞責罰的,以後日子還長,你總這樣外道的本王相處,該多累呀。來,先陪本王喝幾杯。”

佑晴受寵若驚,趕緊將瓊漿玉液飲下,這次的酒比上次喝的多了股淡淡的香味,她舔了下嘴角,不等她深想,宋靖睿又斟了一杯給她,笑道:“現在隻有咱們兩人,更不必像平時一樣拘束了。其實,你還是昨晚的樣子的好,想笑就笑,想鬧就鬧,你該看得出,本王的性子也不是拘謹的,在咱們自己的王府內,不要擔心壞了規矩和禮數,本王不追究,誰又敢說個不字?”他伸手將她鬢角的碎發撩到她耳後,溫柔的說道:“……所以,咱們不講那麼多規矩了,你別張口閉口就是‘殿下’了,試試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