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二周目(17)(2 / 3)

佑晴趕緊拽住他:“外麵是街道,你跳出去,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做賊的呢!”

他一挑眉,順著她的話道:“對啊,我又沒做賊,怕什麼?!”他正了正衣衫,大搖大擺的下了樓,見王氏在一樓的方桌前立著,便和她打了聲招呼並順嘴問道:“我看二樓有兩張床鋪,不知另算錢沒有?”王氏道:“都包到盤兌的銀子裏了。”靖睿道:“這還差不多。中午你們誰回來給我和祈升做口飯吃罷。我先走了,你們忙。”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自己的王妃,他來看看怎麼了?!

晌午回來生火做飯的是藍佑晴,茶館那邊留下王姑姑和順恩在整理茶葉,她一個門外漢幫不上忙,隻能回家給兩個大男人做飯。好在做飯的時候,宋靖睿不知在忙什麼,一直不在。等她做好了飯菜,叫樓上那位下來吃飯,叫院裏那個進來‘用膳’。

食不言寢不語,三人安靜的吃好飯後,周祈升仍舊上去讀書。倒是宋靖睿似對她有話說:“一會你來找我,我給你看樣東西。”

“……看什麼?”還是貓?!

“你來了就知道了。”

收拾了碗筷,她到院內找宋靖睿,剛轉過屋角,便有一顆小石子突然彈到她腳前,嚇了她一跳,看到前方宋靖睿還保持著拉彈弓的姿勢,她埋怨道:“太討厭了你。”

靖睿受了冤枉,不樂意了:“好心當作驢肝肺,這個小彈弓是我給你做的!要送給你防身,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說我。”冷下臉,就要走。佑晴時常會錯他的‘好意’,心裏道可能這一次也冤枉了他:“你不應該嚇我,你保證我不再嚇我,我就跟你道歉。”

宋靖睿忽然高風亮節起來:“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才不需要你的道歉。”朝她搖了搖手中的彈弓道:“這個是給你做的,女孩子的力氣也能拉得動,誰再欺負你,你瞄準了,拿彈子射瞎他的眼睛。這玩意還不需要羽箭,路邊撿個石子就是用。”

“你做的?”

“當然,難不成還是後院的母雞孵的?”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噎人?”

“不噎人,不噎人!”靖睿指了下樹枝上的一片殘葉,道:“你看著,就這麼用。”拾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子夾住,拉開彈弓,手勁兒一鬆,就聽啪的一聲,那片葉子就飄落了枝頭。他把彈弓扔給佑晴:“學會了吧,是不是很簡單?”

“……”哪裏簡單了?!她道:“我先試試看。”握住彈弓的手柄,拽住後麵夾石子的皮片,使出大力氣將彈弓拽開,正咬牙間,靖睿站到她身後,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的手覆蓋到她的小手上,進行指導:“射中一次,你就有感覺了,之後就簡單了,嗯……你看到二樓屋簷上站的那隻鳥了吧,咱們把它打下來。”

佑晴道:“活物不好打,先打個不會動彈的東西吧。再說那鳥,還能吃莊稼裏的蟲子……”靖睿道:“打活物才有勝利感!取個好彩頭。”死死捏住佑晴的手,讓她瞄準屋簷上的那隻鳥的方向。

佑晴拗不過他,隻好聽之任之。彈弓的弓弦拉到極致後,他手一鬆,就見那顆石子噌的飛離出去,以極快的速度射進了周祈升屋子的窗戶內。

佑晴呆住,須臾呲牙咧嘴道:“……沒打中他人吧。”

宋靖睿一本正經的說:“應該不能,哪有那麼巧的事。”

此時就見那扇窗戶被打開,探出周祈升一臉血的麵容來:“誰打的?要,要幹什麼?”

佑晴見真的傷了人,趕緊扔下彈弓向屋內的二樓跑,卻與要下樓的周祈升撞了個滿懷。周祈升捂著額頭,有些生氣的道:“你去給我打盆水,我洗洗血。”話音剛落,就見宋靖睿站在門口,拎著一木桶的水,道:“這些夠不夠?!”

周祈升不想說話,他在屋內好端端的溫書,一顆石子從天而降打穿窗紙直奔他的腦門,打的他滿臉是血,而作惡的人是嬸娘的一雙兒女。他憋著氣下了樓,撩了一捧水,先將淌到眼睛裏的血給洗淨了。

佑晴滿懷愧疚,身前身後的一會遞毛巾,一會遞繃帶。好在周祈升脾氣不錯,很快冷靜下來,聽清楚來龍去脈,並未責怪他們:“你們下次練習,別朝著咱們自家房屋,得往圍牆或者倉庫瞄準。”

佑晴連聲道歉並問:“要不要給您找大夫來看看?”

“皮外傷,不打緊……沒幾天就能好。”周祈升在方廳坐了一會,捂著額頭往樓上走,走到二樓的時候道:“你們千萬注意點,別傷著自己。”

等他回了樓上,佑晴忍不住感慨:“真是個好人。”靖睿也假惺惺的道:“可不是。”佑晴不想小肚雞腸,秋後算賬,可是之所以射傷了周祈升,宋靖睿操控不當占了相當大的責任。但轉念想到他是為了自己好,才做的彈弓,他手臂還傷著,難免出岔子,便道:“我改天朝著圍牆再練習罷,今日先到這裏。”坐在椅子上,神傷了一會,她起身走進了廚房。

許久不見她出來,靖睿撩簾子,倚門看她在削土芋的皮,便苦著臉說:“別跟我說晚上要吃這破玩意。”佑晴頭也不抬的說:“不是晚上吃,我隻想做點小點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