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二周目(18)(1 / 3)

“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他立即為自己辯白,順便嘲諷對方道:“你這樣想錯的真的太離譜了,我清閑無事時,想和你親近親近,可要說你對我重要到我做什麼事都是為你,簡直……嗬……太好笑了。”

她的確不該自視甚高,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動輒就認為其他人鍾情自己,想和自己待在一起,未免太自戀了。佑晴皺著的眉頭漸漸疏解,輕聲道:“你說的有道理,可能真的是我想錯了。”

“什麼叫可能,你就是想錯了。”靖睿將他的無辜表現到底:“咱們到這來也有些日子了,我才召你侍寢兩次,你怎麼就能認為我對你朝思暮想到要清清除周圍人的程度呢?啊,是因為我今早上去茶館找你?唉,果然不能對你太好,免得你胡思亂想。”一邊說一邊搖頭,努力襯托著藍佑晴的不可理喻。

“……”佑晴眺望了下遠方,揉了揉太陽穴,稍微放鬆了下神經後,道:“是我胡思亂想,您最清心寡欲。”靖睿不愛聽這話:“我哪裏做錯了,給你講道理你不聽就算了,竟還反過來挖苦我?”說罷,拂袖便要走。

談話沒結束,他不能走。佑晴抱住他的胳膊,好言相勸:“你是冤枉的,是我想錯了,給你道歉,給你道歉。”

靖睿內心暗喜,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她:“咱們在這裏生活不容易,千萬不能內訌,我不跟你擺架子,可你也得信任我。”

這時忽然聽到周祈升的聲音在院內喊他們:“祈瑞——瓔珞——你們在哪兒?”

宋靖睿心裏罵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蹦出來,便對藍佑晴道:“你把他打發走。”

佑晴從拐角處出來,見周祈升一臉痛苦的站在院內,便笑道:“堂哥,你找我做什麼?”周祈升見了佑晴鬆了一口氣,道:“我一直聽你們在樓下說話,忽然聽不到了,以為去哪裏了,便出來找找。你和你哥在這裏呢?”

佑晴挑挑眉:“沒,就我在這,我哥去茶館了。”周祈升聽了,麵上愁雲不展:“你說我應該答應他的建議嗎?”佑晴溫笑道:“你想答應就答應唄,你和他的事,我哪能做得了主。”周祈升長歎一聲,叮囑佑晴別在外麵待的太久,小心著涼之後轉身進了屋。

等周祈升走了,藍佑晴重新走回小樓拐角處,對靖睿抱怨道:“……咱們說正事,要建書齋的話,咱們還要掏一筆銀子。”

他對銀子的多少沒概念:“也花不了多少吧。反正咱們有錢,這些有必要花費的,不能太吝嗇。”佑晴忍不住嘖嘴道:“有錢?錢沒有說花不完的,就是金山銀山,想散財也能花淨了。更何況咱們就有點金子,都花到他們老周家身上,咱倆以後不用單過了。”

靖睿料定她沒法更改給周祈升建書齋的計劃,隻是發發牢騷罷了:“可也沒別的辦法。”

她輕咬嘴唇,手端著下巴做思考狀,須臾有了主意,喜道:“咱們就在後院重新給他蓋個小屋,當做書房。我看也挺安靜的,也不用花那麼多銀兩。”

他想把周祈升弄出去,最好別在家裏住,在後院蓋個書房的話,他夜裏還要回樓裏睡,那不是和沒搬走一樣麼。靖睿馬上搖頭:“這不是糊弄人麼。不行,不行!再說在那裏,咱們還是會打擾他。”

“怎麼會打擾他呢?天越來越涼了,人都在屋裏活動,誰沒事在院裏說笑啊,都在屋裏。你不說咱們進進出出,打擾他嗎?他搬到後院的書房裏,你我不管怎麼在樓裏說說笑笑,他肯定聽不到了。”佑晴瞭他一眼,抱著肩膀道:“花銷不大,還能達到目的,何樂不為?”

靖睿必然不能同意:“你打發要飯花子呢?不給人家侄子好好買個像樣的書齋,反倒叫人搬出小樓,你是要鳩占鵲巢嗎?姓王的該怎麼想?看到這一幕,想的肯定是你要欺負人家侄子!你啊你,好事都能叫你辦壞了。”

“我這不是從實際出發嗎?咱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都散沒了,真要喝西北風了。隻花不賺,坐吃山空,難道真要跟著你進山搶劫嗎?”

其實對宋靖睿隻知道他們有錢,卻不知道究竟能花多久。他從小到大,想要什麼說句話就行了,就藩後,王府的一切自有宗儀負責,每年的收入和結餘,對他來說隻是一些數字罷了:“書齋還沒買呢,你怎麼就知道要喝西北風?”他小聲嘀咕:“反正是昭王府的銀子,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昭王府的銀子,難道我嫁過來,沒帶嫁妝嗎?你怎麼知道那個金餅,不是我的嫁妝?上麵又沒有昭王府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