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他像小孩,他就幹脆頂風作案,叫她見是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稚童麼?!上一次見是他德行,是他在王府醉酒,非纏著她唱歌給他聽,那一次還好說,算是半撒嬌。而現在,他完全是登峰造極了。
“……”佑晴覺得必須製止其撒嬌,否則他可能愈演愈烈,她趕緊向後一躲閃,推著他道:“我不生氣了,你快別這樣了。”宋靖睿見這招果然管用,笑嘻嘻還來拱蹭她:“是真不生氣了,還是哄騙我的?”不生氣了的話,那更好,順便揩個油。靖睿得寸進尺,非但沒離開她,反倒繼續往她身邊靠,把她抱進懷裏,緊緊抱住。
她妥協投降了:“真的。”雖快入冬了,可腦袋悶在被子裏,沒一會她就胸悶氣短,呼吸困難,加上宋靖睿一纏繞,她就憋得慌了,趕緊將被子掀開,大口大口喘氣,不想宋靖睿此時忽然撲過來吻住她,將她想呼出的那口氣生生給堵回去了,弄的她雙頰漲紅,猛捶了這廝幾下,才將人趕走。
宋靖睿舔了舔唇,道:“我記得你在王府的時候擦口脂,親起來,蹭的我嘴上都是,特別難受,還是現在好……”
佑晴覺得他這句話沒說完,肯定還有後招,果然靖睿又來扯她的衣裳:“還有穿的也不似那時裏三層外三層,脫起來也方便……”佑晴按住他的手,指出他的破綻:“在王府的時候,您都是晚上到我那去的吧,我最多隻穿了中衣,什麼時候因為衣裳難脫叫您費神了?”
他實在不回想那次硬上弓失敗的經曆,他自嘲的笑道:“我記起來了,衣裳倒是不難脫,就是進去困難些……”說到這裏,見佑晴沒繼續製止他動作的意思,忙加速動作,解了她的汗巾子,摸進裙子裏脫她的褲子,結果將褲子褪了一點下來,他才明白為什麼藍佑晴不阻止了:“……那個情景和今天何其相似,都是你來了月信……”鬱悶了一會,才恨道:“……這玩意竟然還沒走?都幾天了?!”
佑晴哼著小調把衣裳整理好,估計刺激他:“難得家裏沒人,卻撞上我不方便,唉……”
靖睿道:“你放寬心,我沒打算怪你。”
“……”她並不是在檢討好不好?!佑晴挽起褲腿,因剛才跌倒,她的右膝青腫,輕輕一摸,疼的她整個人都精神多了。不過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死過一次後,許多傷害在她眼中都變得微不足道了。不管怎麼樣,考慮到他剛才的表現還不錯,起碼口頭上做出了讓步,她笑道:“靖睿,你晚上想吃什麼?”
靖睿回答的十分幹脆:“你。”
佑晴亦笑:“你看到了,今天不方便。”果然是太閑了,在王府時還能打打馬球消磨時間,在這裏什麼都沒得玩,隻能盯著她了。宋靖睿輕咳一聲,眼睛看向別處:“就,就沒別的法子親熱麼?”她初時不懂,但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凝眉仔細想了一會,便恍然大悟了:“哦——你是說,咱們客棧的時候……”
靖睿剛將人哄好,自覺地提出如此過分的理由會讓惹她生氣,馬上裝傻:“嗯?什麼,我餓了,你下去做晚飯吧。”佑晴笑了笑,歪著頭看他:“咱們晚上再說。”牽起他的手向屋外走:“咱們先把晚飯做了,還剩點牛肉,剁成餡,包包子吃。”
既然晚上再說,那就是有希望了。這會家裏沒人,唯有他們兩個,佑晴在廚房忙活,靖睿在方廳坐著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跟她說話。等弄好了包子餡,佑晴撩簾子探腦出來:“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炸的土芋片,墊一口。就我一個人忙活,你得多等一會。”
她這話說的有要引宋靖睿幫忙的意思,不過她也就是想想,‘君子遠庖廚’,普通男人都不沾廚房的鍋碗瓢盆呢,何況他是堂堂昭親王。佑晴一個人包了一會,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情景,那麼張狂的人,現在不也乖乖在外麵等著她喂麼。叫他進廚房幫幫忙,未必不可能。她便再次趴在廚房的門框處,對他道:“靖睿,你一個人在那坐著多沒勁啊,你不如進來,咱們說話也方便。”
等靖睿站在麵板前看著她的動作,笑道:“你做這些挺順手的嚒,一開始我答應你到民間生活,還尋思看你出糗來著,沒想到你挺適應的。”
她本來就是普通人,成為侯府嫡女和昭王妃的時間加起來不過一年,重回民間生活對她來說,甚至可以說是回歸到了原有的身份。佑晴瞟了他一眼,誇讚道:“你也不差啊,我當初還擔心你住幾天就膩了呢,現在不也住的挺好麼。”
因上次提南京,讓她不高興了,他縱然內心真的存了要回去的念頭也不敢再說。他看她一個人既往包子皮上添餡又要捏褶,很久才包好一個,替她著急,道:“這樣,我幫你,咱們兩個人還能快點。”
佑晴驚喜:“真的?”不過又假模假樣的擔心道:“你不該碰這些……”靖睿四下瞄了瞄:“反正沒人在。”洗了手,就幫著佑晴忙活起來。他從沒做過這些,掌握不好分寸,不是肉餡放的太多,包子褶捏不上,就是肉餡放的太少,剩餘的包子褶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