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最最親愛的奶奶在昨天過世了,今日更文,願奶奶在泉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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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我:餘襄
“我有過選擇的機會嗎?”
“有過,並且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不明白。”
“穿越在日記裏,是需要付出相應代價的”,她果然什麼都知道。
“代價就是,修改失敗的日記,前一篇會被改回去嗎?”我說出心中的疑問。
“那隻是小小的懲罰,真正的代價,是生命。”
我看著她,等她說下去,她卻又歎了口氣,憂傷地看著我道,“餘襄,儂還記得你第一次穿越時所許下的願望嗎?”
我努力回憶,然後肯定地回答,“是要讓將將活下去。”
“儂隻說對了一半。”
“我不記得了”,我隱約要想起什麼,腦子裏卻開始本能地抵觸。
阿姨一下子站起,“如果儂不能坦誠,那麼我也幫不了你的。”
看她就要轉身離開的樣子,我隻能妥協,“阿姨,我記得,我說要讓他快樂地忘記我,但我現在已經改了主意啊!”
她憐憫地看我,又坐下道,“第一次所許下的願望,注定是儂整個穿越的主題。”
“那如果我不能達成呢?”
“那穿越就會失敗,將將還是會死,而儂,也會墜入無限循環,無休無止。”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不甘心,“況且我記得,阿姨,有一次穿越,你不也勸我回到將將身邊,不是嗎?”
“儂不並不是‘儂’,而我有時候也並不是‘我’”。
我完全迷糊了,“我聽不懂!”
“儂已經失敗過一次,現在的儂隻是真實世界儂自己的一個延續。時間不多了,儂要記住,如果儂一定要反抗,整個穿越過程中隻有一次隨機出現的機會,儂能把握到,也許還可以力挽狂瀾。”
我大喜,“那有辦法知道嗎?”
她又一次深深地歎氣,“至少我沒有找到過,前一次的‘儂’也沒有。”
我還想繼續追問,阿姨的神氣卻忽然變了,“餘襄,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儂,將將為儂受了那麼多的傷,我看,儂還是盡量不要出現在他的身邊為好。”
我怔住,一時無法反應。
她起身,“儂好自為之,儂辜負他太多。”
阿姨出去後,我又獨自坐了很久,思考了很多問題,但我還是想不通怎樣去解釋眼前的境況,似乎有兩個將將媽媽占據著那具軀體,一個知道來龍去脈,而另一個一無所知,但我為什麼可以穿越,這些規則又是誰定的?
我心思不屬地出了休息室,立刻就被徐奕朗抓了過來,“害我們好找,別發呆了,來拍張集體照。”
何詩親熱地勾住我的手臂,曉英何芯蕾站在我們的左手邊,徐諒的右邊則是徐奕朗和另外一位伴郎。“來來來,都笑起來,笑!!!”攝影師的指揮讓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哢嚓,定格。
“喂,不行,再來一張,伴娘怎麼那麼苦著臉?!”
“餘襄?”好像有人在拉我的手臂,但我很快就沒有其他感官了,因為拍照的一瞬間,將將從電梯裏走了出來,我們就這樣對視著,時間靜止。
忽然何詩向前幾步,身體隔斷了我和將將之間的視線,我從背麵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她很熱情地和將將打招呼,“你好呀!”
“何小姐你好,我是王海珍女士的兒子,恭喜你新婚快樂。”將將向何詩道喜,目光卻像一把利劍跨過何詩把我死死釘在地麵上不能動彈。
何詩回身把我拉到將將麵前,很有些小失望,“黃將將,謝謝你的祝福哦!不過你不認得我,我有點鬱悶哎!”
“哦~?”將將收回目光,“那麼你就是那個以前我認識的何詩?”
“真的假不了,你看,餘襄不是也在這裏嘛?!”
“我倒沒想到,否則我就不來了。”他狀似自言自語,卻故意讓我聽見,向何詩點點頭,又去恭賀徐諒幾句,就走進了飯廳。
我的雙腳不由自主就想跟著將將往裏走,忽然手被人抓住,一看正是徐奕朗,他向我搖搖頭,嘿嘿一笑,“婚禮就要開始了,伴娘可不能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