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兩手一攤,“當然有備選,是我一個在這裏工作的女朋友,不過她的各種條件是比不上餘襄的,完全沒得比。”
“你呢,你就那麼願意被利用?”他兩根眉毛糾結在一起,“你就不怕引來別的麻煩?”
我調整呼吸,反搭住他的肩,作兄弟哥們兒狀,“幫幫朋友而已,不用太擔心的。”
他拉我就走,力氣大得嚇人。
我在疾走中回身問周昳葶,“幾點出發?”
“還有2個鍾頭!”她擔憂地跟到餐廳門口,“還行嗎?”
我肯定地點頭,“準時出發。”
將將把我關到房間裏鎖上門,眼睛裏迸發出閃亮的火焰。
我聽到自己瘋狂加速中的心跳,表麵卻平靜無波,“將將,我們分手到現在快有2年了吧?”
他眼中的火焰暗了暗,“才一年半而已,你的記性很差。”
我笑著,即使臉上的肌肉發硬發酸也不敢放下笑容,“我真的忘記了。”
“你過得好嗎?”他的雙臂展出一個小小的角度,又猶豫著輕輕放下。
“很好啊,我過得很充實很快樂。”
“那你爸媽~”
“別總提過去了”,我打斷他,同時被打斷的還有我麵頰上沉重的笑容,以至於我的眼睛還布滿笑意,而嘴角卻艱澀地抿起,“你工作都順利嗎?”
“也就這樣。”
“挺好的,平淡是福”,我在說什麼?!“以後常聯係常走動吧,隻和趙鑫聯係也很沒勁的。”
他神采欲飛,“可以常聯係嗎?你的聯係方式?”
我報出在美國的手機號碼,“那麼多年的友情,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他眼中的火焰消散了,像正遭受滅火器的洗禮,“那愛情呢?那麼多年的愛情呢?”
“沒有了”,我臉上繼續著上下分離的笑容,“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有友情,和趙鑫和周顯妹一樣的友情。”
他看著我。
我心虛但強硬地任他看。
他不停變換著姿勢,不停尋找著適合的角度和倚靠,不變的隻有看陌生人一樣看我的眼睛。
我保持著不變的表情,不變的站姿,接受他恒長的審閱。
“餘襄!”是周昳葶在敲門,“還有半小時要出發咯,還得換衣服!”
原來我們對視了那麼久,我還以為隻過去了幾分鍾而已。
“娛樂圈很亂,你用這種方式幫他們萬一也陷進去怎麼辦?”將將斷開了視線,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問我。
“就是幫幫趙鑫周顯妹而已,這樣挺刺激的”,我說,“而且我有更好的辦法不引火燒身。”
“我信你,你比我聰明多了”,他把手機收進口袋,很真誠地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知道這樣反而不好的。”
他沉默,“那我和趙鑫等你們回來。”
“好……”
周昳葶身著大紅色旗袍,穿梭在唐人街的大小角落,與華裔以及留學生們合影留念。人群熱情地往前擠,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認識周昳葶,來自國內美好的新年祝福從情感上已經達到了幸福溫暖的標準。我跟在周昳葶後麵,穿著同樣是大紅色的旗袍,麵對著各種媒體的閃光燈,產生了一種我也是明星的錯覺。
我看著周昳葶在一位粉絲的小本子上簽名,那字太過龍飛鳳舞,如非親眼所見,我一定猜不出寫的是什麼。“皺笑結,請頁給我淺命”,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格蘭登教授!
“Xiang!你忍詩皺笑結?!”格蘭登教授也看見了我。
“我們是同學。”
“太耗了!”格蘭登教授的胡須隨風飄動,對周昳葶道,“皺笑結,臥屎Xiang的道士,我係還你延的點石局,我係還你!”
“道士?”周昳葶與格蘭登教授握著手,一邊歪頭猜想他話中的含義。
“導師,我的導師”,我替格蘭登教授解釋。
“臥坐填就處罰了,就屎賴者裏賴看你。”平時嚴肅的老頭子在周昳葶麵前展示出完全另一麵的粉絲模樣。
周昳葶也高興壞了,“竟然有外籍的朋友喜歡我”,於是在格蘭登教授的唐裝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格蘭登教授心滿意足地走了,完了向我們頻頻揮手,消失在人海裏。
“你導師真有意思”,周昳葶說。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他還說他討厭中國人~”
上午的行程完全按計劃順利實施,我們兩個冷得發抖的人鑽進車裏,穿上羽絨服享受空調的溫暖。“阿妹”,我說,“程飛有謝雯雯的電話嗎?”
“應該會有的吧?他們原來是戀人,就因為謝雯雯的炒作才分手的。”
“那把程飛的手機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