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發自心底的仇恨。
這個男人恨她?
秋昕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她向後退了一小步,臉色卻仍然保持著那份淡然:“顧總,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冤無仇?”
顧邵深微勾起唇角,在心裏發酵了三年的痛楚此刻再次被牽起,糾結的情緒猶如無數把利刃一般狠狠的淩遲著他的心。
他無聲的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壓抑著那種錐心刺骨的疼,薄涼的唇齒間發出深沉的音節:
“該死的人是你,而不應該是她,你害死了她,然後一走了之,現在你還有臉說你和我無冤無仇!”
說話間,顧邵深有力的大手忽然伸向前,用力的扼住了秋昕的脖子。
“啊,不要,放開,啊……”
秋昕說不出話,顧邵深的力量這麼大,他的大手像是鐵箍般箍在她的脖子上,不住的向裏收緊。
她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她看到顧邵深那張原本淡漠寂冷的臉忽然變得冷冽陰鷙,他想掐死她,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叫顧邵深的男人竟然對她有這麼大的恨。
“嗚!”
“嗚!”
秋昕的身子忽然一震,是顧邵深放開了她,她連連向後退了兩步,孱弱的身子彎成弓形,在原地用力的喘息著。
“你這種女人跟她沒法比,掐死你一萬次也抵不了她一個。”
顧邵深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煎熬了三年,每當想到舒曉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時,他的心裏仍然痛的仿佛滴血。
三年前,舒曉走的很突然,他去醫院認領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被燒的難以辨認。
厚葬了她以後,顧邵深總覺得事情哪裏不對,後來,他花重金在國外請了專家來查,漸漸發現,原來當時轎車著火並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人為縱火。
那個叫秋昕的女人想尋死,卻無恥的拉上他的妻子一起死,結果,她沒有成功死掉,那個無辜的弱女人卻白白搭上了性命——
這樣的事實令顧邵深更加痛心。
然而,當時的秋昕因為麵部燒傷嚴重而轉到了韓國的醫院做麵部修複手術,這一去就是三年。
現在,這個惡毒的女人回來了,他怎麼能讓她安寧?
“你的聲音和她很像,是你的聲音救了你的命!”顧邵深努力平複下自己的情緒,他的右手用力的抓住秋昕的胳膊:
“跟我走。”
秋昕的身子再次震了震,她還沒回過神,已經被顧邵深強行拉著向門外走去。
院子裏的地上擠了厚厚的一層白雪,唯有東邊一片近兩百平米的圓形區域被打掃的一片雪花也不剩。
秋昕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塊墓地。
墓地周圍用雙層籬笆結結實實的圍起來,雖然是嚴寒深冬,裏麵卻長滿了厚厚的青草,雙層的籬笆上插滿了紅玫瑰,大概是每天都會有人來把昨日的玫瑰換成新的,所以,這些玫瑰每天都是鮮豔的。
這個逝去的人兒到底有多重要才會令為她建墓的人這樣的用心?
“吱!”
顧邵深一手拉開籬笆,另一隻手拉著秋昕,麵色凝重的走到墓碑前。
“給她跪下。”
顧邵深站在秋昕身側,看的出他對這個已故的人很尊重,說話的時候聲音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
秋昕的神色明顯的變了變,她微低著頭,修長的睫毛遮住她眼裏的情緒:
“我和她非親非故,我不跪。”
“是你害死了她。”顧邵深目光淒然的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他的聲音變得威儀而淩厲:
“跪下,向她道歉!”
“……”秋昕錯愕的看向顧邵深的側臉,她的眼神裏不由流露出幾分抵觸。
她發幹的唇瓣微微張開,反抗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顧邵深寬大的大手忽然壓在了她瘦弱的肩頭,與此同時,他用腳尖在她腿彎處頂了一下。
秋昕的腿不由向下彎曲,瘦弱的身子“咚”的跪在了墓碑前。
~相信有的童鞋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仍然心存疑惑的親也表怕,後麵慢慢給大家解釋。現在開始虐渣男,往死裏虐。。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