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霄用空著的右手拍拍拓跋尋香的肩頭,並未說話,拓跋尋香卻已明白了韓雲霄想要表達的意思,麵容微微一扯,道:“我知道,我很好。”
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
在心情低落的時候,能給你一個安慰眼神的人,雖然隻是單純的拍拍肩膀,卻能看見他的心。他在用這個簡單的動作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都會與你並肩站在一起,與你共同分享,一起扛的人!是互相攙扶互相安慰,怎麼也不能彼此放棄的人。
這並不是基情,卻比基情更長久,直至天荒地老!
拓跋雪香乜斜的望著櫻皇後,咯咯笑道:“你說你可憐不可憐?兩個子女都恨不得讓你去死,你作為母親真是失敗透頂!”眼中淚光盈盈,說不出的恚惱怨恨。
櫻皇後一臉破敗,一雙美眸望著哈哈大笑的女兒,不發一言。
拓跋雪香花枝亂顫,像是笑得極為暢快,臉容上紅暈泛起,陡然收住了笑聲,咬牙道:“你活該!知道麼,你落得如此下場是咎由自取!”
韓雲霄從小缺失親人的關愛,看到拓跋尋香肆無忌憚的辱罵櫻皇後,皺了皺眉,道:“她是你的母親,不管如何,你們身體裏麵都流著她的血,何必如此怨恨?”
“母親?”拓跋雪香冷笑,眼中的怨恨幾乎奪眶而出,恨聲道,“如果可以我寧願削骨還父,削肉還母,從此再無恩情!”
此話一出,在櫻皇後耳中就似天上驚雷,登時心神巨震,臉色更是難看,踉蹌後退了幾步。
“夠了!”拓跋尋香低聲嗬斥,轉頭看了一眼櫻皇後,淡漠的道,“在沒有得到解藥之前,她的命是我的,任何人想要染指,必殺!”最後兩個字說的尤其殺氣騰騰。
拓跋雪香還想說什麼,忽聽袁玉柳高聲道:“閣下難道是縮頭烏龜麼?現在我們已經團團被圍住了,難道閣下還不敢現身一見麼?”
那些人聽了,一片嘩然,七嘴八舌地叫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大不敬?想死麼?”
袁玉柳負手而立,楊眉笑道:“我袁某人的性命恐怕不會這容易被取走,倒是你們的性命我卻知道會什麼時候被取走!”
韓雲霄仔細的看著袁玉柳,發現昂首微笑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靈光霍閃,一個淡淡的影子浮現出來,喃喃道:“我說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原來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在模仿宗主……”
聽了袁玉柳的話,立馬就有人跳出來指著袁玉柳嗬斥:“小子,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也敢……”
話未說完,忽聽袁玉柳冷笑道:“看看誰是不知天高地厚!”“轟!”狂飆怒卷,銀光一線,袁玉柳忽地放出了飛劍,朝著那人的頭顱纏繞。
狂風怒卷,叫囂的那人下意識的也放出飛劍奮力橫檔,可是依然遲了,脖頸處忽然一涼,頭顱猛然飛拋,首次看見自己無頭的屍身慢慢倒塌,然後鮮血噴薄而出,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眸,頭顱與失去了神識控製的道器一起落在泥濘的土地上。
袁玉柳收回道器,冷哼一聲,沉聲道:“犯我者,死!”
眾人大驚,想不到他速度如此快速!離他近的紛紛往後退讓,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
“哈哈哈……”站在後麵被掩蓋的那人笑道,“果然不愧是玄天宗精英弟子第一人,果然了得!”
韓雲霄巨震,這聲音如此熟悉,就算是千百年以後都難以忘卻,話說完,那人已經走到前排,韓雲霄一看,心中再無懷疑,恨聲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