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道:“那個聖母賤人見了我都要喊聲師叔,隻要有我守在你的身邊,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亦不敢拿你怎樣。”
韓雲霄等的就是這一句話,見奸計得逞,心中大喜,恨不得高聲歡呼,隻要有這蛟龍在手上,對付那個聖母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心中雖是狂喜,但麵上卻不敢流露出一點,蹙眉道:“不是我怕聖母,而是我隻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哪裏能做得了你的主人?還是等我向聖母求得了解藥,再去幫你找個德高望重的修士罷!”
誰知道你此去找聖母會不會活著回來,如果你一去不複返,那我豈不是還要在這裏繼續忍受不知什麼時候才到頭的煎熬?
那蛟龍急了,滔滔不絕,連發了數十個毒誓,兩隻巨大的眼睛滴溜溜的朝上翻轉,道:“聖母的修為哪裏是你能抵抗得了的?隻要你在我腦門點上一滴精血,烙下靈魂印記,我便可以供你終生驅使,絕不反抗!”
已經有一天有餘了吧,拓跋天香獨自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冰原上,怔怔地凝視著不遠處的弱水,心想:這裏的水如此之冰,他會不會承受不住?
原先的時候,看著那巨大的蛟龍挽水,她便會擔憂是不是蛟龍發現了韓雲霄,兩者在進行著一場惡鬥?擔憂著韓雲霄會不會是它的對手,會不會受傷,渴望著韓雲霄能逃過去,便迫切的希望海麵能沉靜下來。
到後來,海麵真的沉靜下來了,可是她依然在擔憂,心中遏製不住的浮起一個不詳的念頭:韓雲霄是不是被那蛟龍吃了,所以,海底全無動靜?
她心裏又急又怕,韓雲霄,回來吧,我不去求解藥了,我隻願你好好地活著,隻要你活著,一切都不再重要。她走到海邊,擔憂地看著海麵,雖然明知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她依然癡癡地看著,像著了魔一樣。
才一靠近弱水,便有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但她還是伸手探了探弱水,好冷的水,不愧比最冷的冰還要冷,手才一縮回來,指尖便結了薄薄的冰淩。
她心裏一驚,不由得後退兩步,這麼冷的水,他卻在裏麵泡了一天多,那該是多麼難以忍受的冰冷?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嘩啦!”
忽聽一聲水聲,轉頭望去,隻見弱水突然起了極大的大浪,一個黑衣少年從弱水中一躍而起,笑吟吟的朝著自己走來。
“天香!”韓雲霄喊道。
拓跋天香揉了揉眼睛,又偷偷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痛!這不是幻境,真的是他!淚水倏然滑過臉頰,凝結為淡淡的薄冰,被風一吹,涼入心脾。但她的心中卻溫暖如春。
韓雲霄奔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他雖然麵色蒼白,連嘴唇都全無血色,但仍然喜不自禁:“我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打敗聖母,拿到解藥。你有救了!”
拓跋天香抬起頭,眉開眼笑:“真的可以打敗她?她可是……”心中雖然懷疑,但她還是相信韓雲霄不是為了寬她的心,而說出來安慰她的。
韓雲霄抱著拓跋天香兩者轉了幾個圈,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哦,對了,我忘記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了。”
拓跋天香一怔,奇道:“朋友?”
韓雲霄點頭道:“新認識的朋友,有了它的鼎力相助,拿到解藥簡直易如反掌。”聽他這一說,拓跋天香更是迷惑不解。
韓雲霄神秘的笑笑,高聲道:“瀟灑哥,出來見見我的夫人。”
拓跋天香的臉便紅了,轉過頭道:“真討厭,不許胡說。”
韓雲霄笑道:“你害什麼羞啊,你可是對宗主醒過兒媳之禮的,自然就是我的老婆了。”
拓跋天香啐道:“你再胡說,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隻聽“嘩嘩啦啦”一陣水響,轉過頭看時,拓跋天香就再不能淡定了,“啊!”的一聲,失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