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神(3 / 3)

張曼魚無限向往而惆悵地回頭望了眼身後俱是頗有些姿色的美男子們,悚然一驚之下,拍手將自己腦海裏自行跳出來的相愛相殺的狗血激情橋段給拍了回去,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嘴裏連連說著“怎麼可能,他們才剛認識好麼,如膠似漆打情罵俏哪有這麼默契”,一邊小高跟噔噔噔地便跑去給喻可欣補第七回的妝。

眼看著都已經七點了,既然喻可欣不在狀態,那還是先休息休息,吃吃飯再拍也好。

趙華打了這主意,瞧陸恩行和靳航貌似有些不能說的秘密,便識趣兒地沒去打擾,而是招呼劇組安排事務去了。

靳航波瀾不驚地看著眉眼含笑的陸恩行,終於願意開金口,沉聲道,“恩行,別淘氣。”

陸恩行眉眼未動,滿不在乎笑得依舊疏朗,墨黑的眸子裏像是閃爍著不知名的星辰,不會過分刺眼卻絕不能忽視,安安靜靜,卻是最真實存在著的。

他忽然湊到了靳航耳邊,嗤笑了一聲,回敬道,“我淘氣也比不過你床上那位,你讓他別來煩我,不懂規矩就得好好調|教,你心軟手軟下不了手可就別怪我冷麵寒心。”

交頸而立,不過咫尺,靳航微微側頭,便能瞧見那人精致的側臉以及濃長的睫毛,恍惚間卻像是記起了那兩扇睫毛被淚水濡濕的模樣,分外招人疼。

淺淺歎了口氣,靳航倏爾抬手搭上了陸恩行的脖子,微微笑道,“那是他胡說八道,你也能信?你這樣生氣,還說不是吃醋。”

陸恩行一愣,觸電般猛地拍開了靳航的手。

這個動作太過熟悉和曖昧,在他們尚自以彼此男朋友相處的那三年裏,靳航曾經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重複過這個動作,而他每每下意識地做出這樣的舉動,就說明他對自己的任性無理再一次妥協了。

不大不小的聲音卻是霎時間吸引了周圍的注意。

忙碌的眾人不自覺地都停下手裏的動作,茫茫然地看向了這邊,其中尤以正在給喻可欣補妝的張曼魚目光最為赤|裸火辣。

靳航隻是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波瀾不驚道,“沒想到恩行這樣怕癢,我隻是想幫你拿掉你衣領上的頭發。”

也隻消這片刻的功夫,陸恩行已然恢複了鎮定,扯著嘴角笑得天花亂墜,酸裏吧唧道,“在國外呆了一年就是不一樣啊,老外的不知廉恥,哦不是,瞧我這直腸子,應該說是老外的親密無間平易近人倒是學得挺快,不過現在可是在中國,古語有雲男男授受不清,你這樣撿撿頭發搞得很曖昧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潛了我呢,影響多不好啊,靳導,求做中國人,哦對,友情提示,雖然我的頭發也是眾人追捧的對象,但您剛才挑的隻是一根假發,沒什麼收藏價值,下次不要這樣激動,淡定,不過,如果您對那假貨情有獨鍾,那就默默收著好了,隻不過就別巴望著我這貨真價實的了,擺一起怪膈應的,關鍵是我覺著挺掉價。”

至此,靳航的臉終於麵無表情地全黑了,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個樣。

陸恩行在心裏頭冷哼了一聲,一轉身利索地解了自己身上的戎裝,一邊脫一邊丟,瀟灑豪邁地不行不行的。

因為是在拍外景,露天下附近倒也沒個更衣間讓他換衣服,陸恩行直脫得隻剩最裏頭的一件小背心並一條短褲,隨即無所謂地接過助手遞過來的外套披上,頭都沒回,淡定地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嗓子疼,明天還得錄歌,靳導,容我先行回府。”

請示的意思絲毫沒有請示的意味,陸恩行酷酷地直往停車場走去,待那抹修長而銷魂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眾人才陡得回過神。

臥槽,這麼有範?!酷斃了……

不過,眼下這究竟是什麼個情況幾個意思?